何事?
唯有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才會用這兩個字來打發。
并非厭惡,而是對于陌生人的一種平淡。
乃至于對陌生人,蘇牧都會顯得熱情一些。
“蘇牧哥哥,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可以打我罵我,你不可以不理我......”
白夢雪眸中的淚花開始閃爍著,眼看著就要滴落。
用淚水來俘獲一個男人的心,確實是一種不錯的手段。曾經的蘇牧很吃這一招。畢竟,少年怎會不喜歡楚楚可憐的姑娘?
曾經就是曾經,每個人都會成長,都會有不同階段的不同喜好。
善變的女人和善變的男人并沒有什么區別。
“若是無事,白姑娘就請回吧。”
說話的是言燦,毫不客氣的也是言燦。
作為玲瓏書院的六弟子,作為蘇牧的六師兄,言燦覺得他有資格給蘇牧挑一挑未婚妻。
婚姻大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言燦也是蘇牧的長輩,這事我不管,誰管?
莫璃自然是極好的。
魏柒也不錯。
可即便莫璃不在了,也輪不到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湊到蘇牧的身邊。
言燦的把關很嚴格。
他替蘇牧拒絕了楚楚可憐的白夢雪。
“女人便是紅粉骷髏,小師弟,你可要當心吶。”
面對言燦的提醒,蘇牧只是白了他一眼,轉身落座。
他不在乎白夢雪尋他何事,倒上一杯茶水,蘇牧喝了一口。
“夢雪,你我之間情義已斷恩怨已清,今后便是陌路人。你不必再來尋我。”
“我已有心愛之人,你也訂下婚事將為人妻。瓜田李下,免添流言。”
蘇牧的聲音很輕,語氣卻很堅決。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白夢雪一眼。
陌生人不值得他在乎,當他在深淵時還要踩他一腳的陌生人更不值得他看一眼。
言燦斜靠在門板上,目光在蘇牧和白夢雪之間來回游蕩。他滿意地點著頭,露出滿意的笑容,仿佛在說,小師弟終于長大了。
“可莫璃已經死了。”白夢雪哭喊著。
“蘇牧哥哥,你為什么要為了一個死人拒絕我?是我錯了,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拋棄你,我應該相信你一定會再臨云端,一定還會是我那個耀眼的蘇牧哥哥。”
“是我把你給弄丟了。蘇牧哥哥,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會留在你的身邊。”
白夢雪求著蘇牧原諒。這是她此生必須抓住的機會。
只要留在蘇牧哥哥身邊,我還是那個人人羨慕的白夢雪,將來的云霄之巔必然會有我的身影。
白夢雪很透徹。
正如她當時拋棄蘇牧那般,想得很透徹。
一個廢人只會妨礙她的未來,所以本就該拋棄。
蘇牧沒有回應白夢雪,回應白夢雪的是言燦毫不留情的關門聲。
這般作為看著過分,卻也是當年白夢雪施加在蘇牧身上的千萬分之一。
那一次悔婚讓蘇牧徹底跌入了深淵,徹底成為了青霄洲的笑柄。
如今,不過是以怨報怨而已。
門外的哭泣聲很快就消失了。顯然,白夢雪是一個會“寬慰”自己的人。
言燦戲謔地笑道:“看來她對你的情深沒有幾滴眼淚。”
蘇牧無奈地選擇不搭理言燦。
魏柒也難得地開口道:“福禍相依,若非你丹田破碎,也瞧不見這人心涼薄。她的選擇沒有錯,但結果需要她自己承受。”
世間的選擇很多,每一個選擇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