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輕松。就算沒有傲寒和鳳淺梔，兩人也能夠順利走到這里，大抵是多費一些氣力。

司修和其他的人明顯是弱了一些。其中司修的氣息最是浮躁。他暗暗握緊了拳頭，心頭不甘。

他已是懸劍宗年輕弟子的第一人，但依舊比不了千雪窟和梧桐宮同境的弟子。

“該死，這龍威為何這么強。還是我太弱了。明明我已經舍命修行，為何還追不上他們的腳步。沈仙子也就罷了，連同境界的千雪窟弟子也比我要輕松的多。”

司修是個要強的人，可縱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將不甘和無力悶在心底。

連九溪朝著龍道之外望去，山腳下還有很多人，也有很多尸體。比他們落后的人更多。

一旁的鳳淺梔眸中閃爍著光芒，紅唇輕啟。“我等踏入龍道之時，姜族的姜玨擋住了那個蘇牧，不知道結果如何？”

傲寒冷哼一聲。“還能夠如何？姜玨的霸道名聲在外。他注定成仙，本就不用參加仙洲宴。如今來了，不是為了仙緣，而是為了蘇牧。”

“哼。和姜玨爭女人，找死不成。死在姜玨的手里也不算冤枉。”

莫族這一代的仙穿著嫁衣千里尋夫的事跡傳遍了九洲。尤其是姜族請來仙旨，與莫族聯姻之后，這事跡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過了九洲的山河，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沒有人看好蘇牧，再如何驚艷的天才在姜玨的面前也只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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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天才只是天才，登上云端而已。

而仙，那就是仙，登臨九霄，俯瞰人間的仙境。

兩者之間遠遠超出了云泥之別，遠遠超出了螢火之光和皎月之輝的對比。

聽著傲寒和鳳淺梔的對話，梳著兩條麻花辮的連九溪心中有一些愧疚。明明是青霄皇朝的人，卻被她拋棄了。

“當初他被懸劍宗拋棄的時候，也是這種場面吧。是我對不起蘇牧，但為了青霄皇朝....”

選擇是選擇，愧疚僅是愧疚。

連九溪認為她的選擇沒有錯。“一切都是為了青霄皇朝。”

沈仙子看出了連九溪的心思，緩緩開口說道：“或許，姜玨殺不了蘇牧。”

沈仙子心中的念頭是——蘇牧能夠戰勝姜玨。

但她也覺得這個念頭很荒誕，所以她改口了，用一種比較保守的說法，以一種莫名的信心，為蘇牧說話。

話音剛落，傲寒和鳳淺梔齊齊看向沈仙子，不明白沈仙子為何會對蘇牧這般有信心。

“九溪，你們青霄皇朝的人還真能異想天開。姜玨是涅盤境巔峰，而蘇牧只是虛武九重境。兩個大境界的差距，更有凌虛境和涅盤境之間的天塹。姜玨能殺了我們所有人...何況一個虛武境。”

傲寒笑著，冰冷的笑聲像是斷定了蘇牧必死。

鳳淺梔沒有開口，她比傲寒平和，但也不認為蘇牧能夠逃脫姜玨的毒手。

沈仙子沒有辯解。

她認識蘇牧，遠比這些人更了解蘇牧。從深淵爬出來的人不會那么容易死。

而事實會證明她的眼光。

“希望他沒事。”連九溪祈禱道。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從幾人身后傳來。

“我若是無事，曾經踹你屁股那一腳能不能算了。”

斷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