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元駒話音剛落,卻看見了劍光撞在了山霧鬼的身上,然后二層樓高的山霧鬼散成了無數的山霧。
霧氣開始燃燒起來。
湛藍的雷霆在空中涌動,壓制著想要重新聚攏的山霧。
可笑二字說的是木元駒自己。
他才是大放厥詞的可笑之人。
火焰升騰,在晚風中愈演愈烈。
雷霆涌動,將黑暗的夜撕裂出一片光芒。
還是一劍,蘇牧用第二劍徹底解除了商隊的危機。
眾人看著蘇牧,單薄的身影如同天上的神明令人敬仰。他們忘了發出驚嘆的贊美和劫后余生的歡呼。
所有人都看著少年,名不見經傳的虛武境少年化解了一場劫難。
篝火燃燒著,余燼中的木炭閃爍著紅光,散發著最后的余熱。
很快就要到了黎明,在破曉之后,商隊就會進入景云城,幕后之人就再也沒有機會。
木元駒看著消散的霧氣,喃喃自語。“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錯了。這絕對不可能。”
木元駒要是知道眼前的少年,他口口聲聲的蘇兄是仙洲宴上的蘇牧。那么他就會知道在蘇牧身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此時,言燦一個飛身落下,見著商隊中的許多尸體。
“我以為什么厲害的絕色,不過是一個老雜毛控制著霧氣,不過這法寶倒是有趣,只要催動靈力就可以動用。”
說著,言燦扔出一塊符石。
蘇牧看著符石上陌生的紋路,沒有研究就收了起來。
言燦殺了他口中的老雜毛,順便帶回了操控山霧的符石。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就像蘇牧隨手能夠斬殺木元駒那般簡單。
當木元駒看見那一塊符石之后,他的心底已然絕望。
蘇牧徑直走向馬車,對著馬車里的女子說道:“我將木元駒留給你,也請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諾。”
馬車里的沐心立即回應道:“蘇公子放心,待回到景云城,沐心一定履行承諾,奉蘇公子為座上賓。”
蘇牧搖了搖頭。“我只想見識見識觀命之術。別的就不必了。”
蘇牧不想要沾惹麻煩。這也是蘇牧不去逼問木元駒暗中埋伏的緣由。
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勢必就會多一些其他的麻煩。
不長不短的危險之后,眾人對蘇牧兩人的目光多了幾分畏懼和敬意。
管家再也不會埋怨言燦醉酒,而是一次次奉上好酒,生怕言燦不高興。
誠然,面對強者,誰人都會恭謹一些。
言燦卻不喜歡這些。“你瞧瞧,身份的暴露只會換來人情的疏遠。還是那掌柜的對我好,從不當我是外人。唉,喝完酒沒個人斗嘴,真是無趣。”
蘇牧拿起酒水喝了一口,聽著云斷山脈深處傳來的嘶吼。
今夜不會再有事。
所以,他可以睡一個好覺。
斷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