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無疆萬萬沒想到,他想要讓言燦千瘡百孔的死去。
最終,他的手段正朝著他而來。
嗖嗖嗖。
白羽飛射,將街上地面轟出一道道裂痕。
僅僅一息,平日平整的街巷千瘡百孔。
僅僅一息,剩下的白羽回到了雁無疆的操控之中。
他有控制白羽的能力,但也要為此付出代價。
肩頭涌出的鮮血染紅了白羽衣,殷紅順著白羽滴落在地上。此刻的雁無疆如同折翼的飛鳥,只能夠墜落在此。
蘇牧沒有廢話,他倒是不確信能夠殺了雁無疆。
可憑對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想要逃離卻也是極難的事。
“三顆煞珠,換你一條性命。”蘇牧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雁無疆要他磕頭才能活命,而對于一尊涅盤境妖王的命,三顆煞珠并不過分。
雁無疆看著自己的傷口,比傷口疼痛更難以忍受的是屈辱。
自他成為妖王之后,從未有過這般屈辱。人與妖在罪原之中不會爆發(fā)大戰(zhàn),但彼此之間依舊有著隔閡。
這是人族與妖族之間的隔閡。
被人族強者打倒更是雁無疆不能接受的事情。更為屈辱和憤怒的是,這兩個人族少年還想要自己的煞珠?
雁無疆可從未被人要挾過。
“你們確信可以殺了我?”
蘇牧提起手中的淵虹,平靜的目光透著一股子堅定。“可以試試。”
雙方的僵持讓其他人同樣緊張,他們都希望雙方能夠再打一場,能夠一飽眼福。
最好引來罪靈,還能夠見證更慘烈的戰(zhàn)斗。
誰生誰死都不重要,最好兩敗俱傷玉石俱焚。
罪原里沒有良善之輩,良善之輩也不會來到罪原。當然,蘇牧三人除外,他們是被逼到了罪原之中。
隨著蘇牧提劍,言燦再度催動靈力,就要展開攻伐。
雁無疆看著兩人,想用目光殺人。
就在氣氛緊張的時刻,這街巷的轉(zhuǎn)角處傳來了一陣極其輕微的聲響。
三人皆是神情凝重,心中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罪靈來了。
......
一場大戰(zhàn)早就該引來了罪靈。
而被驚動的罪靈不在少數(shù)。
雁無疆臉上的凝重消散,化作一抹淡淡的譏諷。“你們還想要我的煞珠嗎?”
雖然聲響極為輕微,但絕對不少于十尊罪靈,而且還不知罪靈的戰(zhàn)力如何。
此刻的情況,雁無疆都不敢在此逗留,所以他更加確信蘇牧兩人也只能倉皇逃命。
夜里的客棧與宅院并不能夠隨意進入。否則,隨時都可以藏身。
除非客棧或者宅院的主人主動開門。
“可以先取了你的煞珠,再逃命。”蘇牧說著,身影就朝著雁無疆疾馳而去。
雙方面對的是同樣的罪靈,憑什么你覺得要逃命就逃命?
今日從罪靈身上得不到煞珠,就從你身上搶來......蘇牧手中的淵虹閃爍著妖異的血光。
凌虛境已經(jīng)能夠御空而行,沒有人敢在三十六城中御空。
一是因為城中的規(guī)矩。
二是,御空之人很可能遭到眾人圍攻。
沒有人喜歡招搖的人,而幸災樂禍的人、損人不利己的人很多很多。
此時也是同樣的道理,蘇牧腳尖幾乎是貼著地面,速度極快。
“瘋子。”雁無疆暗罵一聲。街頭巷尾都有罪靈包圍了過來,可這少年還要與之廝殺。
這不是瘋子,又是什么?
雁無疆縱橫罪原多年,若是放在平日,早已經(jīng)飄然離去。現(xiàn)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