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見證了這一戰的慘烈,如今每每再看之時還是難掩心中悲哀。
“罪原很特殊,你也見識了罪原的特殊。無論是罪靈,還是煞珠唯有罪原存在。九洲的其他地方不曾孕育出這樣的生靈。”
“因為,罪原曾經是斷岳的一部分,罪原所孕育的罪靈都是當年護衛斷岳而死的英靈。”
茶茶聲音難掩悲慟,蘇牧心底震驚,難掩神色。
罪原詭秘,斷岳更是迷霧中的迷霧。
可偏偏兩處詭秘之地竟然有這么深的淵源。
“為何罪原會落在九洲?”蘇牧知道這個問題不該問,但心中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催促著蘇牧問出這個問題。
這一定是一個危險的問題。
茶茶看著蘇牧,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我要你成為城主,并非三十六城之一的城主,而是整個罪原三十六城的城主,占據整個罪原。”
蘇牧萬萬沒想到先前茶茶給他的目標更為遠大,也更為艱難。
蘇牧苦笑著,我倒是想,可這又是什么樣的難度?
罪原三十六城,每一座城池的城主都是第六境之上的存在。現在的蘇牧想要戰而勝之,絕無可能。
茶茶繼續說道:“你以妖血淬體,破開了體魄的限制,肉身本就比一般要更為強大。十顆煞珠是其他人的極限,但絕不是你的極限。”
“而煉化第十顆煞珠,以及之后第十一顆,乃至更多的煞珠,并不是將煞氣引入體內就能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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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疑惑且茫然地看著茶茶。“我該怎么做?”
戰場上的廝殺越發激烈,一道道身軀倒下,或是震動山河,或是悄無聲息...尸體淹沒在血海之中,日月崩碎,化作無數的流星墜落。
終是這一片天地改了顏色。
天際揚起了飄動的白幡,呼喚著無處可歸的英靈。
整個戰場之中,一點點熒光浮動,朝著空中巨大的白幡飄去。
肉身歸天地,英魂入黃泉。
無盡英靈沒有踏上黃泉路,帶著無盡的怨恨,隨著白幡落在罪原之中,長眠于此。
黑夜是英靈游蕩的時間,畢竟他們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茶茶揮手,抹去了戰場的畫面。
蘇牧的眼前只剩下茶茶一人。
“煞氣為怨所生,罪靈以魂為根。罪靈是兩者結合的另一種生命。滅了魂,罪靈自然也就消散,只剩下煞氣。”
聞言,蘇牧暗暗點頭。他能輕松獵殺罪靈,正是因為如此。
以輪回之眼直接誅滅殘魂,這比任何手段都要來得方便。
“但罪靈之中的魂與煞本就是一體,豈是如此容易分割?”茶茶繼續說道:“煞氣煉體之時,罪靈的魂也在影響你,第十顆煞珠是極限是因為罪靈殘留的魂影響到煉體之人,正如你看見了這一片戰場一般。靈魂弱小之人會被直接拖入戰場之中絞殺。”
“因此,歷來煉化十顆煞珠就是極限了。”
“在這之后就要以魂解煞,才能煉化煞珠。”
斷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