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需要借口,或者根本不需要借口。
其余宗門也都隨聲附和,要殺了蘇牧。實則,他們從未與蘇牧結仇。
僅僅是因為此刻的無功而返會讓他們顏面盡失。就算是得不到仙緣,殺了蘇牧也算一個算法,也能夠挽回一些顏面。
蘇牧見狀,冷冷一笑,往后退了幾步。
“諸位,我就在此處。你們敢殺進來嗎?”
小院的院門被毀了,但小院依舊是小院,是第九城城衛軍護衛之地。
沉默了幾息,蘇牧的目光來回在眾人的身上游蕩,一次又一次地挑釁對方。
敢嗎?
你們倒是殺進來啊。
無聲的挑釁更為傷人。
幾息之后,蘇牧輕輕一笑,望著閣樓上的弒月看了一眼,微微點頭之后,轉身走進了小院之中。
“這小子...”弒月呢喃道。
右眼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左眼上的紅花散開淡淡的紅霧,看著極為妖異。
下一刻,弒月沒有了剛才的悠閑,紅唇輕啟。
“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別給我第九城丟人。”
這話落在了城衛軍軍主的耳中,讓人不由一顫,一股寒意從頭皮蔓延一直到心臟。
侍奉了弒月城主十數年,城衛軍軍主知道此時此刻弒月認真了。
能夠成為罪原三十六城城主之一的人絕不是良善之人。他可以仁慈,但一定要有一顆冰冷的心。
“好弟弟,該是有怨言了。”弒月又是輕笑著說道。
剛才的那一眼,蘇牧是在告訴弒月——城衛軍可以晚來,但不能不來。
三人闖入小院,全然是言燦出手擊殺。而在一旁看戲的弒月本可以及時出手。
第九城是弒月的第九城,一切都在弒月的掌控之中。只要弒月想要出手,就能夠瞬間殺了那三人。
但弒月沒有出手,就連三人被殺之后,城衛軍也沒有趕來。
這讓蘇牧有了怨言。
這些日子,給你帶來了不少錢財,連煞珠都有許多。
咋地,現在坐視不管,是想要卸磨殺驢?
更何況,這三人絕對違反了第九城的規矩。你弒月連個臉都不露嗎?
就在蘇牧走進小院之后,城衛軍軍主走到了大街上,一身甲胄在陽光下威嚴冷酷。
甲胄之間的摩擦聲更是冰冷。
“諸位入城以來鬧出了很多動靜。第九城有規矩,不可在建筑中動手。先前諸位門下強者屢次違反。盡管人死了,但我這修繕的銀子沒地方去討。”
說著,城衛軍軍主目光淡漠地掃過眾人。“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城主大人沒有追究。但從此刻開始,請諸位遵守我罪原三十六城的規矩。”
“否則...哼哼。你們應當知道,仙人遺族也不敢踏入挑釁罪原。”
威脅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刃懸在眾人的心頭。
這里是罪原,要守罪原的規矩。
斷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