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穩重自在。
這兩個詞很難同時來形容一個人。但此刻的顧養浩就是這樣的角色。
筆挺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山,擋在了無數妖獸的面前,讓只知道沖殺的低階妖獸都停下了腳步。
那一把漆黑的折扇中生出了一道清風,托住了景云城主的身軀。
而那只黑鷹在掙扎之中被掐斷了咽喉,死于非命。
顧養浩隨手一扔,那一只黑鷹從空中墜落,砸在了地面上轟出一個大坑。
眾人不知道來者何人,但是見著顧養浩如此輕易地殺了那一只黑鷹,心頭不禁燃起了希望。
無數的妖獸嘶吼著,對著顧養浩咆哮。然而,他們不敢上前,就像是那些看門的狗,只敢對著過往的路人狂吠不止,卻不敢上前。
“孽畜,退去!我可以饒你一命!”
顧養浩對著怒熊妖王開口。在他出手之前,蘇牧曾經告訴過他一些猜測。
要是猜測為真,那么云斷山脈的妖族也只是司馬翼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人族和妖族之間的廝殺,沒有任何一方是得利的存在。
怒熊妖皇如何會退卻,這是云斷山脈妖族生死存亡的時刻。
那些被伏擊的人族宗門沒有回過頭來報復,完全是因為萬峰界戰事告急。一時間,他們騰不出手來。
一旦,萬峰界事了,云斷山脈妖族難逃被屠殺的命運。
城中,蘇牧等人出現在了景云城主的身邊。
“城主,如今我二師兄暫且拖住了怒熊妖皇,趁此機會,快讓景云城的人族逃離。”
景云城主點頭,他已然重傷。因為顧養浩的出現,才活了下來。
“玲瓏書院的弟子果然不凡。”景云城主心頭暗道。光是蘇牧就在璃月洲掀起了一番風雨,而今玲瓏書院的二弟子更是正面硬剛妖皇強者。
“只怕這局面僵持不了多久。”蘇牧輕聲說道。
言燦握緊拳頭,憤恨地說道:“真是可惡,明知道是司馬翼在背后搗鬼,卻沒有證據。更不可能讓這些妖族看清司馬翼的詭計。”
蘇牧說道:“就算此刻他們知道了這是陰謀也無濟于事。畢竟,無論是不是陰謀,云斷山脈妖族伏擊人族宗門是真,死了兩尊第六境強者是真,他們沒有回頭路可言。除非……”
蘇牧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要說的“除非”根本不可能。
璃月洲的宗門不可能放下這血海深仇。
此刻,唯有死戰。
“城主,澹臺族的強者什么時候能到?”蘇牧問道。
景云城主想了想說道:“附近的澹臺族強者一炷香內就會趕來,但巡守在云斷山脈的第六境長老離得遠,恐怕要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
在這個時間里,云斷山脈的妖族完全可以沖毀景云城,殺入澹臺族的腹地,一路殺出璃月洲。
“兩個時辰……”蘇牧嘆了一口氣,城中數十萬人已經陸續在撤離,可就算再多兩個時辰……這數十萬人也不能全部離開。
“希望二師兄能夠震懾得久一些。”
時間越久,能夠活下來的人就越多。
莫璃看著城中慌亂打眾人,心中無力。她不是傻子,也不會有泛濫的慈悲心。
莫璃知道,只要她解開封禁,所有的危機都會迎刃而解。沒有人是白衣莫璃的對手。
但她不會這么做。蘇牧歷經千辛萬苦,才將她找到。她也歷經了無數危險才回到蘇牧身邊
就算景云城的人死光,也不能夠讓莫璃用兩人的心血做交換。
顧養浩就是一座山,無形的氣息擋住了所有妖獸。
此時,在怒熊妖皇的肩膀上出現了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