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兩人不是有情人，那么早些看清對方的真面目也是極好的。

“怎么樣，一命換一命，這件事很公平。”

澹臺清月看向莫璃手腕中的白玉鐲。鐲子沒有旋轉(zhuǎn)，鐲子上的禁制無法解封。“你不用白費(fèi)力氣。我出自仙人遺族，對于你們莫族的成仙路還算有幾分了解。在我面前，你的神性無法解封。”

就在此時，澹臺清月微微皺眉，她清晰地感覺到禁錮蘇牧的月華不斷融入到蘇牧的身體中。

一旦月華破碎蘇牧的身體，蘇牧必死無疑。

“你在自尋死路。”澹臺清月控制著月華，蘇牧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蘇牧自殺，那么莫璃就不必做選擇。

“小將軍！”莫璃聲音凄涼。

一尊第六境完全將兩人拿捏在手中，生不如死。

“如何？你怎么選擇？”澹臺清月看著趴在地上的蘇牧，“他愿意為你去死，那么你呢？”

問題留給了莫璃。

“看來她不愿意呢？”澹臺清月笑著對著蘇牧說道，“你愿意為她去死，可她卻不愿意為你舍棄生命。妄你從青霄洲一路苦苦追尋。嘖嘖嘖，真是可憐的小家伙。”

莫璃則是看著澹臺清月。“我自殺，你一定會放了小將軍？”

澹臺清月點(diǎn)頭。

“可我不信你。”莫璃說道。

澹臺清月輕笑了一聲。“我可以認(rèn)為，你這是為了活命找借口？以這樣的理由讓自己活命。”

“自然不是。”莫璃認(rèn)真地說道，“除非你立下血誓，我死，放過小將軍。”

話音落下，澹臺清月也沉默了下來。

血誓是一種束縛，但莫璃的提議也有道理。

并不偏僻的街道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但又很快被輝月城的將士給驅(qū)散。

城中的城主親自率領(lǐng)了一眾將士，清理了街道。

就是他也不敢靠近這里，只怕惹怒了澹臺清月，死得不明不白。

“看來你也愿意為他去死。”澹臺清月看向蘇牧。

“怎樣，只要你立下血誓，我可以立刻自殺。”莫璃催促道。

和瘋子不能講信用，唯有澹臺清月立下血誓才能夠讓莫璃放心。同時，莫璃也擔(dān)心著澹臺清月會出手殺了兩人。

血誓束縛，至少能夠讓小將軍活下來。

澹臺清月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不遠(yuǎn)處的屋頂。不知何時那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看了這么久，感覺如何？”

“澹臺族長的一處好戲甚是精彩。”

“為何一直躲在暗處。若是你出現(xiàn)，他也不會吃這么多苦。”

顧千秋從屋頂落下，笑了笑。“我也想看看他們兩人會如何選擇。”

斷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