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魂祭亡靈。
澹臺族的魂冢能夠存在,是因為不斷有澹臺族的族人進入其中,這些人是必死的人,注定要成為祭品,死在魂冢。
景云城主告知蘇牧這個辦法,已經是背叛了澹臺族。一旦被澹臺清月知道,景云城這一脈的人都會被滅殺。
蘇牧看著景云城主,說道:“倘若我尋得逆轉成仙之法,定然告知城主。”
景云城主心中嘆息,他只是給澹臺蝶爭取一條活路而已。盡管澹臺蝶已經踏入了魂冢,但還有機會。
這一次,沐心給蘇牧帶來了好消息,蘇牧的臉色也變得好看了一些。
“希望你能夠活著走出魂冢。”沐心說道。她可不想因為蘇牧死在其中,而導致她接下來的計劃更加艱難。
觀自己的命,沐心已然厄運纏身,她需要蘇牧來給她消災解難。
而她的命數里有蘇牧,只要跟隨蘇牧,她的命數將會越來越好。
因此,沐心認準了蘇牧。
蘇牧說道:“看來你比我更擔心我死在里面。”
沐心沒有否認。“在看不清你的命數后,我看了自己的命數。從那一刻開始,我知道唯有跟隨在你的身旁,我才能有一條未來的路。”
“以你觀命的手段,在靈機閣中的地位很高。何談沒有未來。”這是蘇牧不解的地方。
靈機閣的地位在璃月洲中很特殊,它不是如枯蟬谷一般的頂尖勢力,但觀命之術也讓各大勢力垂涎。若是靈機閣閣主親臨,會被各大頂尖勢力奉為座上賓。
沐心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靈機閣中并非只有我一個弟子,而能夠成為靈機閣閣主的人只有一個。”
蘇牧看了一眼沐心,說道:“天高風急,站的越高,看的越遠,同時也摔得越重。不一定要成為靈機閣的閣主。”
蘇牧并不覺得成為巔峰強者是他畢生的追求。只不過是冥冥中的一些事推著蘇牧往前走。
“那你呢,既然不是非要站在云端,你又為何刻苦修行?”沐心問道。
隨即,她又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成為靈機閣的閣主,唯有死路一條,所以我只能成為靈機閣的閣主!”
這就是靈機閣的規矩,這就是沐心拼著后半生厄運纏身的風險,觀自己的命數。她有一種感覺,蘇牧會是她翻身的機會。
幸好,她賭對了。
“不成為閣主,就要死。”蘇牧冷笑道,“你們靈機閣還真是比想象的要更加殘酷。”
沐心也是笑著,臉上是釋然的神情。“九洲是一片不可知的大湖,而我們每個人都是湖中的一尾魚兒,誰也看不見這大湖的全貌。不知湖多大,也不知湖多深,唯有當能夠越出水面的那一刻,方能瞥見大湖一眼。然而,我們終究躍不出這大湖。”
沐心亦是不想要成為靈機閣的閣主,但命運的浪潮將沐心推向前方。
蘇牧同意了景云城主的主意。無論如何,都是必須要試一試。就算被發現了,還有顧千秋和顧養浩在,有機會離開輝月城。
......
三日之后,景云城主再度找到了蘇牧。
一番喬裝之后,蘇牧跟著景云城主走進了輝月崖。
禁地魂冢在輝月崖之中,盡管魂冢無人看守,但沒有人會傻到無緣無故踏入其中,就算是靠近魂冢,也能夠感受到那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寒意。
陰氣逼人,所以沒有人愿意來。
十個澹臺族的族人被押送到了魂冢的入口。
澹臺族的護衛不需要檢查這十人的身份。
一來,沒有人會想著調換其中的犯人去送死。
二來,無數年來押送犯人進入魂冢從未出現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