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冢之外,兩個護衛(wèi)百無聊賴地交談著。
“沒想到還是咱們兩個難兄難弟。竟然被派來看守魂冢。”
“這特么倒了血霉。日日守在這個鬼地方,命都要少半條。”
“就是說。我這些天已經(jīng)開始失眠了。我老覺得背后有什么鬼東西在盯著我。咦,冷嗖嗖的。”
“靠,你小子別嚇我。長老讓我們看守這里,說是發(fā)現(xiàn)人影及時匯報。難道他說的不是人?”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渾身一顫。
“別自己嚇自己。”
“對,一定是我們想多了。魂冢只進不出,誰能走出來?”
兩人互相安慰著,然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隨即,兩人的臉上又多了自信的笑容。
天很藍,風也很輕柔。
忽然,一道聲音從兩人的身后傳來。
“兩位,你們是在等我嗎?”
蘇牧的聲音很輕,卻讓兩人渾身顫抖起來。
“剛才是你說話嗎??”
“不是你嗎?”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搖了搖頭,然后同時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聲。
“鬼啊!”
在蘇牧踏入魂冢之前,就得知了澹臺族會派人看守魂冢。
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七日左右,在魂冢前看見澹臺族的守衛(wèi)很正常。
護衛(wèi)的尖叫很快就驚動了澹臺族的其他人。
首先趕來的不是別人,而是景云城主。再過幾日,他就要去往澹臺族中的一座大城擔任城主。
他也關(guān)注著魂冢的動靜。
他知道他出賣了蘇牧,但他還抱著一絲希望——蘇牧能夠救出他的小女兒澹臺蝶。
無恥之人人想起好事,卻能夠覺得理所當然,這就是無恥。
即便景云城主出賣了蘇牧,他也覺得蘇牧就應(yīng)當救澹臺蝶。
“蝶兒……”景云城主激動地看著蘇牧懷里的澹臺蝶。
他似乎沒有看見活生生的蘇牧。
當然,此刻救出澹臺蝶的蘇牧已經(jīng)沒有了利用價值。換句話說,景云城主巴不得蘇牧立刻死了。
“蘇牧,快將蝶兒交給我。”景云城主焦急地說道。
蘇牧看著懷里還在沉睡的澹臺蝶,輕笑道:“景云城主,你難道沒有其他話想要跟我說?”
在蘇牧進入魂冢前就猜測到景云城主有其他的心思。到底是蘇牧多想了,還是正如蘇牧所料。
蘇牧還不知道顧養(yǎng)浩那邊的情形。澹臺清月到底去沒去找顧養(yǎng)浩。
不論如何,蘇牧不會輕易將澹臺蝶交給景云城主,探一探口風也能分辨一些東西。
“蘇牧他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知道了什么?”景云城主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慌亂。
瞬間,他又是強裝鎮(zhèn)定。“族中護衛(wèi)快來了,你快隨我離開了輝月崖。”
景云城主招呼著蘇牧,一副擔心蘇牧身陷險境的模樣。
蘇牧自然跟上景云城主的腳步,但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警惕可以讓一個人活得更久。
沐心給蘇牧帶來了好運。蘇牧也確實得到了逆轉(zhuǎn)成仙之法。可沐心從未說過,在蘇牧得到逆轉(zhuǎn)成仙之法后又該怎么做。
走了幾步,前頭的景云城主臉色變化,眼角的余光不時地看向蘇牧。
“不能讓蘇牧離開輝月崖。否則,他一定會知道我出賣了他。今后,他要是想找我算賬,怕是不能輕易了結(jié)。再拖一會兒,族中的長老很快就會到。”
蘇牧也在暗中提防著景云城主,只需幾個異樣的神情,蘇牧大概就猜出了一些陰謀。
只聽景云城主說道:“將蝶兒先給我。你快從這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