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青微微一笑,眸中閃過詫異的神色。
“我的氣息已經(jīng)內(nèi)斂到極致,為何他還能夠感受到我的修為?”盡管劍青驚嘆于蘇牧的驚艷無雙,但也不認(rèn)為自己弱于蘇牧。
蘇牧倒了一杯椰子茶,招呼著劍青。“海島上的茶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劍青也沒有客氣,坐在了小攤上,絲毫沒有剛才天上殺伐果斷的氣勢。
兩人算不上至交,但兩人之間有著相似的經(jīng)歷。因此,彼此之間惺惺相惜,多了一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情感。
蘇牧參加仙洲宴是為了奪仙緣,為了救莫璃。而劍青則是為了那個名動池陽洲的花魁。
同樣是為了紅顏。
看著兩人舉杯喝茶,白云飛有了一種被忽視的感覺,憤然出聲道:“你這家伙沒看見我在這里和他說話,怎么這么沒有禮貌?”
劍青淡淡地說道:“我若是你,就會低著腦袋悄悄離開,忘了這賭約。有時間和我叫囂,不妨先完成了賭約。”
白云飛氣得臉紅脖子粗,他何曾被這樣教訓(xùn)過。
蘇牧并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如果白云飛想走,也就當(dāng)沒這個賭約,了結(jié)了今日之事。
但蘇牧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人。白云飛要是敢當(dāng)著他的面耍無賴,那么蘇牧如何能夠忍讓?
“你又是哪里來的土包子,多管什么閑事?”白云飛指著劍青,他可不想在莫璃面前丟臉。
殊不知,他再這么下去,只會更加丟臉。
劍青微微抬頭,沒有看白云飛,而是對著蘇牧說道:“你性子真好,區(qū)區(qū)一個凌虛境敢這么對你說話,要是放在池陽洲,他活不過今天。我很好奇到底是青霄洲的修行者溫和,還是我們池陽洲的劍修鋒芒太盛?!?
蘇牧笑道:“談不上性子好。只不過是一場賭局,隨口而言,不必涉及生死。”
兩人之間的賭注本就不是為了賭命,白云飛若是識趣,就該灰溜溜地離開。
見著劍青自說自話,白云飛伸手,一把捏住了劍青的肩頭,想要讓他見識見識凌虛境的力量。
“區(qū)區(qū)凌虛境?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厲害?!卑自骑w叫囂,心中卻想著,趁這個機(jī)會收拾了劍青,在莫璃面前出一次風(fēng)頭。
姑娘家總是會欽佩強(qiáng)者,從而生出愛慕之心。
然而,事情總是波折百出。
每每覺得勝利就在眼前的時候,往往差了十萬八千里。
在白云飛的手就要落在劍青肩頭的時候,只聽一聲劍吟聲響起。
下一刻,白云飛的身影倒飛而出,砸在地面上,揚(yáng)起了一陣煙塵。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不必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海風(fēng)吹走了煙塵,白云飛愣愣地盯著劍青的背影,因?yàn)閮?nèi)心劇烈的驚詫而忘記了胸口傳來的疼痛。
那一剎那,像是一堵墻直接裝在了白云飛的身上,雖然是劍光,但劍光并不鋒利。否則,這一道劍光直接能夠貫穿白云飛脆弱的胸口,讓其死于非命。
“看來你不知道他是誰,所以敢以凌虛境的身份對著他叫囂。”劍青想明白了一些東西,恍然大物?!拔艺f,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敢與你賭斗。賭完之后還敢違約,這真是不要命了。原來還真是不知你的身份。”
劍青笑了笑,目光之中多了幾分玩味。
然而,白云飛聽著劍青的話,看向蘇牧。從剛才的一劍之中,白云飛已經(jīng)感受到了劍青的強(qiáng)大,但這個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家伙為何能夠這個強(qiáng)大劍修如此禮遇?
他是誰?
“出門在外,不想太張揚(yáng)?!碧K牧解釋道。
劍青點(diǎn)頭。“我自然明白。你拐跑了莫族的未來仙,莫族不會放過你,姜族更不會放過你。換句話說,三分之二個璃月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