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一下，就足以讓他們乖乖交出龍涎香。”

“這才是正確的打劫手段。”蘇牧贊同道。

劍青繼續(xù)說道：“不錯。我花了兩日時間，拜訪了所有的海盜，將這片海域所有的龍涎香都收入囊中。”

“在之后的一日，我回到了一個海島上的小漁村。此前，我將詩詩托付給兩個老人家照顧。當(dāng)我回來之時，兩個老人家正準(zhǔn)備著祭祀的酒水和祭品。”

“起初，我以為這是村子里的習(xí)俗。當(dāng)兩位老人家祭祀之后，我才得知這是兩位老人家的仇人死了。他們?nèi)杖斩\告上蒼，想要那仇人葬身大海。今日得知了大仇得報的消息，所以祭祀還愿。”

忽然，劍青對著蘇牧說道：“你猜一猜，兩位老人家的仇人是誰？”

蘇牧想了想，認(rèn)真地說道：“是被你拿來殺雞儆猴的海盜？”

故事很簡單，也并不難猜測。

劍青的笑容很苦澀，他放下酒壇，輕輕一躍坐在了船頭的欄桿上。

“老人家的兒子女兒死在了一場海難里。家中原本還剩下一個孫女，如果活到今日，應(yīng)當(dāng)與你我差不多年歲。幾年前，狂鯊幫的海盜洗劫了漁村。其中幾個泯滅人性的家伙欺負(fù)了老人家的孫女。”

“在小小的漁村里，風(fēng)聲傳得很快。好在漁民們都是善良的人，未曾傳出風(fēng)言風(fēng)語。可那個姑娘還是死了。她在某一天的清晨里走進(jìn)了大海，再也沒有回來。”

“或許是她想用無盡的海水洗去身上的骯臟。”

蘇牧打斷道：“她很干凈。一直都是。”

“是啊。”劍青聲音低沉了一些。“自那一日開始，老人家日日祈禱上天能夠滅了那些海盜，給他們的孫女報仇。可惜，老天不長眼。狂鯊幫過得很滋潤。”

忽而，劍青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

“既然老天不長眼，那么我就來替天行道。我折回去，滅了狂鯊幫。順帶著將其他海盜也給滅了。”

“我管不了九洲的事，可眼下的事能夠管一管。”

蘇牧嘆了一口氣。“世上的事紛紛擾擾，不平之事占十之八九，若是遇見了總要有人去做才是。若是如你這般的人能多些，不平之事也就少會少些。”

劍青抬頭，望著天上。

蘇牧也看向黑暗的天空。

那里群星閃耀，風(fēng)吹動了星光，將夜空的黑暗驅(qū)散。

總有光芒會驅(qū)散黑暗，總有人會執(zhí)火前行，照亮前路。

“當(dāng)時，是不是殺的很痛快？”

“是。殺了一些畜生，會很痛快。”

斷岳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