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之后,魏平章離開了皇宮,朝著蘇牧所在的別院而去。
青霄皇主不打算阻止陸歲康,他知道只需將這個消息告訴蘇牧,自然會有人來處理此事。
魏平章正是負(fù)責(zé)傳遞消息的人。
然而,等魏平章將此事告知蘇牧之后,蘇牧只是笑了笑。
“魏太尉覺得我該怎么辦?”
蘇牧并不是在問魏平章的意見,而是在詢問青霄皇主的態(tài)度。
魏平章從皇宮而來,帶來的是懸劍宗的消息,這背后還有青霄皇主的意思。
“陛下說,這是懸劍宗內(nèi)部的事,朝廷不會管此事。”
蘇牧聞言,心頭一笑。“看來陛下也是生氣了。”
“日出還早,魏太尉可愿意隨我一同等等。日出之時,我請魏太尉看一出好戲。”
魏平章不知白天發(fā)生了何事,想起先前青霄皇主的言語,又聽此時蘇牧的言語,大概知道懸劍宗的事情不會那般順利。
......
“聽說,連崢?biāo)懒恕!碧K牧問道。
離日出還有很久,總該有些閑話聊一聊。
連崢?biāo)懒恕_@件事不是蘇牧所關(guān)心的。這個一直將他視作仇敵的家伙死了也好。
不過,蘇牧好奇堂堂六皇子怎么死了。
“他雖被我斷了一臂,但怎么死了。”蘇牧覺得連崢的死是正常的。
外界的傳言是六皇子連崢身染重病暴斃而亡。
很多人信了。
也有很多人不信。
身為修行者,又是皇子,重傷而亡正常,身染重病又是何病癥?
魏平章對著蘇牧說道:“我原以為六皇子之死會讓你開心,但事情似乎并不是如此。”
連崢對蘇牧的敵意眾所周知。因為一個女人,而連崢屢次與蘇牧作對。
對頭死了,蘇牧應(yīng)該開心才對。
殊不知,蘇牧從來都未將連崢放在眼中。作為對頭,連崢上不了臺面。
因此,連崢的生死和蘇牧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蘇牧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若是不便說,就不必說了。死一個皇子而已,在外界征伐可沒有身份高貴之說。”
魏平章思索了片刻,隨即說道:“六皇子死于中毒。而毒殺六皇子的人是白夢雪。”
蘇牧手中舉著的酒杯顫了顫,磕在了地上,碎了一角。
白夢雪毒殺了連崢,這是蘇牧萬萬沒有想到的結(jié)果。
“白夢雪...為何要這么做?”
魏平章?lián)u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隨即說道:“此事乃是絕密。六皇子死了,清衍宗被李清詞問責(zé)。一個六皇子的生死不如你的事重要。所以,對外只是宣稱,六皇子暴斃而亡。”
“事后呢?”蘇牧問道。他從李清詞的口中知道白夢雪還活著。
白夢雪活著的這個事情也是絕密。
因此,司馬翼才會得意地主動暴露身份。這也讓蘇牧洞悉了一個天大的陰謀。
這是絕密。
魏平章,乃至青霄皇主定然知道這個絕密。
白夢雪沒死,但應(yīng)該死在青霄皇朝的追殺之中。
魏平章繼續(xù)說道:“朝中派人去那村子尋過白夢雪。不過,人去樓空,白夢雪沒了蹤跡。”
蘇牧眉頭微微皺起。“她已經(jīng)被廢了修為,還能夠去到何處?是回了燕回郡?又或是回了白家?”
“她回不去。”魏平章沉聲說道。“如今,白夢雪能去何處?怕是寧家和白家都避之不及。”
蘇牧恍然大悟,想著過往與白夢雪的種種,一片唏噓。
白夢雪想殺蘇牧,毒殺連崢。青霄洲之中哪一方勢力敢收留白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