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金光依舊圣潔。
活佛依舊是那個(gè)活佛。哪怕整個(gè)無戒谷的人都知道活佛并非佛,這是一個(gè)披著袈裟的骯臟惡徒。
活佛依舊要保持在眾人眼前的佛光普照。
當(dāng)活佛的身影出現(xiàn)之際,眾人盡皆跪伏下來,朝著活佛跪拜。
這是他們能夠生活在無戒谷的規(guī)矩——見到活佛,必須跪伏在地。
“不敬我佛,今日本座就滅了你這罪孽?!?
這話聽著就讓人好笑。
平日里,是誰在寺院中鶯歌燕舞,是誰在佛像前酒池肉林?
要說不敬佛祖,他活佛排在第二位,誰也不敢排在第一位。
這些話,沒有人敢說出口。
總之是活佛講著活佛的話,眾人都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誰要是認(rèn)真,誰就是真的傻子!
蘇牧看著衣冠禽獸的活佛,譏笑道:“說你衣冠禽獸果然就是名副其實(shí)?!?
嗡。
金光暴掠而出,落在了蘇牧的身上。
空中在佛門金光的普照之下,天空中一片金碧輝煌,遠(yuǎn)處矗立在天地間的巨大佛像顯得更為莊嚴(yán)神圣。
然而是握著淵虹的蘇牧真得像是一個(gè)妖邪之人。
血光自淵虹散發(fā),緩緩纏繞在蘇牧的身上。
半步第六境的威壓隨著佛門金光落在了蘇牧的身上,下一刻淵虹主動(dòng)爆發(fā)了吞噬之力,牽引著佛門金光。
蘇牧不退反進(jìn),翻腕之間劍光如碧海浪潮,如青黛山影,一一在蘇牧身后顯現(xiàn)。
“靈蒼劍術(shù),山海卷!”
海浪重重疊疊,高達(dá)數(shù)百丈,
山影若隱若現(xiàn),巍然不動(dòng)。
山與海的虛影呈現(xiàn)在天空中,好似海市蜃樓一般虛幻。
玄妙的劍術(shù)更需要傳世的名劍配合。
以往淵虹不甚完整,因而蘇牧以淵虹殘劍施展靈蒼劍術(shù)時(shí),并無如此劍勢。
如今,山海成影,光影交織。
靈蒼劍術(shù)山海卷大展神威,將佛門金光抵擋在山海之外。
一山一海便是能夠阻隔天涯,何況是無數(shù)的山與海。佛門的金光越不過此山此海,更傷不到蘇牧。
活佛見狀,彎起一抹冷笑。
揮動(dòng)袈裟遮掩眾人目光的片刻,活佛趁機(jī)轟出一拳,震山蕩海,就要將蘇牧的劍光給震散。
“區(qū)區(qū)凌虛境如何能夠擋得住本座?”
一拳轟出,震響三聲。
出拳的時(shí)候是第一聲震響。
拳影蕩空是第二聲震響。
山海震蕩是第三聲震響。
見著山崩海消,三聲震響之后,活佛與蘇牧已然近在咫尺。
“后悔了嗎?與本座為敵,你必然要死在此處!”活佛眼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蘇牧被啃了腦袋的場景。
蘇牧心頭冷笑。“半步第六境如果只是這樣,連天地大道都未掌控完整,真是笑話?!?
活佛看著蘇牧,心中譏笑著?!按笱圆粦M,即便不掌握天地大道,也足以殺你。”
蘇牧不再言語,看著佛光逼近,不再躲避,更加不用山海卷來抵擋。
這一劍,他要狠狠地將這只大老鼠滅殺。
但要做到這件事,就需要付出一些代價(jià)。
蘇牧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唯有對自己狠,才能讓對別人更狠。
袈裟飄揚(yáng),如同一片天幕,遮住了兩人的身影。就在這一瞬間,活佛重新變換成大黑鼠的模樣。
粗壯有力的雙臂按在了蘇牧的雙肩之上。而下一刻,那一顆碩大如燈籠的老鼠頭撲向了蘇牧的腦袋,鋒利的尖牙之后是血盆大口。
蘇牧肩頭傳來了肩骨碎裂的疼痛感,這就是蘇牧付出的代價(ji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