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有多愛他,只是覺得自己命賤罷了。
難道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他了,只是一直沒有察覺而已?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不知道這份感情究竟是何時悄然滋生的。
宋春庭第二天醒來,只覺腦袋昏沉得厲害,渾身無力。
原來是因為昨晚總泡在溫泉里不愿起來,不小心著涼而感冒發燒了。
看著她躺在床上燒得不省人事,臉色蒼白,謝淮樓的內心滿是自責。
他懊悔不已,自己不應該因為她撒嬌就答應她多泡一會的請求。
他急忙向林嘉幫兩人都告了假,打算在家專心照顧她。
宋春庭聽他說給兩人都請了假,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感。
她覺得自己可真是個累贅,就只會拖累別人。
“是我自己任性,只是個小感冒,休息幾天就好了,別耽誤了你正事。”
她的聲音虛弱而沙啞,帶著濃濃的自責。
現在她病成這樣,完全是她自作自受。
可不能再任性,總是要求他陪在她身邊。
再說了,她還不至于病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謝淮樓哪里聽得進去這些,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滿是心疼。
“少說幾句吧,小祖宗,燒得腦袋都不清醒了,凈說些胡話。”
他早上已經請過郎中了,現在熬好藥端進來,動作輕柔地把她扶起,往她腰后墊了軟枕,讓她靠坐在床頭。
謝淮樓拿起藥碗,一勺勺地喂她喝。
宋春庭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如同霜打的茄子。
讓張嘴就張嘴,讓喝藥就喝藥,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平日里,她的胃口可好了,來這之后都吃胖了不少。
結果如今倒成了小鳥胃,一整天都吃不下多少東西。
謝淮樓給她熬了粥,希望她能多吃一點。
可宋春庭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味覺,只有實在餓急了的時候,才會喝兩口粥,防止自己餓死。
謝淮樓讓她多吃點,她卻推開碗,有氣無力地說。
“吃不下了。”
謝淮樓無可奈何,生病的人沒胃口也正常,都怪自己昨晚太大意了。
這藥喝下去,燒是退了,可宋春庭又開始不停地咳嗽起來。
每一聲咳嗽都仿佛要將她的身體撕裂一般,喉嚨跟刀割似的,嗓子也變得嘶啞。
躺床上時咳得不多,就是一說話就容易咳。
庭樓望春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