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少女也不能借錢不還對不對!借錢不還的話!”
“就算不上人而是豬狗,是婊子了!”
中島順煩躁不已,瞪大眼球,兇狠地盯著王栗,仿佛他不是什么大學生,而是即將要一口把王栗吃掉的鬣狗。
“我這兒有一些婊子的照片和視頻,要是放到網上的話……”
“不要啊,我會替她還錢的,求你了。”王栗一邊磕頭一邊懇求著。
“真慫啊……這個臭大叔。”一旁滿臉橫肉的胖子呵呵嘲笑著,引得幾人一陣哄笑。
王栗,這個老男人的臉籠罩在陰影中,恐懼、痛苦、無奈,他的眼中像是有什么要溢出來,可是那沒有用,流淚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沒人會去同情一個老男人。
你深夜回家,如果街邊蹲著一只餓扁的貓咪,人們會去輕撫它的毛,給它喂吃的,如果是一個離家出走無路可回的Jk美少女,是個人都會同情心泛濫,說“沒事姑娘你先去我家住,我幫你聯系家人。”
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世界好像一下子都明亮了,可他是個老男人,一無所有胡子拉碴,誰會來同情他?憑什么同情他?
他靠著給運輸公司當苦力搬運貨物賺點小錢,運輸公司的黑心老板很摳門總是克扣員工的工資,動不動就打罵員工和裁員。
那天下雨,他喝了酒,出門的時候看到了漆黑雨夜中停著的面包車,黑心老板一個人坐在車窗邊,吸一根煙,很慢很慢地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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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滅了,被雨水打濕,老板用打火機點了兩下,打火機也沒氣了。那個平日里咄咄逼人的黑心玩意兒好像一下子矮小下去,于是王栗冒著雨,遞給他一個打火機。
他喝醉了,因為那天是他女兒的生日,但是女兒說要在同學家過夜,不會回來。
真可笑,他那樣一個失敗的中年男人,居然會因為女兒那天一如既往不在家而感到寂寞。
他醉了,于是大膽地坐上了老板的車,他在后排呼呼的笑著,問老板為什么不開以前的那輛寶馬了,他這樣的大老板怎么會坐這樣的破車?
賣了。
老板說話后,一切歸于沉寂。
老板問他要去哪里?
他說不知道,他女兒今天生日,但是又去鬼混,自己明明辛辛苦苦的賺錢供她讀書,希望她能嫁個好人家,希望她有份體面的工作,希望她……幸福……
王栗說到這里突然哭了,他止不住自己的眼淚,像是剛剛喝下去的苦酒都變成了眼淚從自己的胃里涌了上來。
真奇怪,他一個大男人,卻坐在另一個大男人的車上哭哭啼啼,又不是閨蜜或者好友啥的,失戀了抱團取暖。
可是這一次黑心的老板沒有罵他,也沒有阻止他大哭。
“我女兒得了白血病。”
“所以我無論如何都需要錢。”
“你雖然只是個臨時工,但是很好的苦力。”
“你就繼續在我這做事,我不會開掉你。”
迷迷糊糊的,他看到那個長得就不像好人,總是在罵人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于是公司經歷了幾次裁員,卻依舊沒有裁掉他這個一無是處的臨時工。
他第一次被人可憐,居然是被這樣一個被大家所唾棄的黑心老板。
不巧的是那家運輸公司不久前還出了惡意襲擊事故已經倒閉,那個黑心老板已經死了,從運輸公司的大樓上一躍而下,摔得不成人樣。
他住在只有50平的房子里,女兒甚至不愿意回家,不愿意和每天下班后這個滿身臭汗的中年父親擠在狹窄昏暗的房子里,不愿意看到自己這個不成器的父親。
他有過年輕的時候,鐵骨錚錚,心想著救濟蒼生,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