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引導著,感覺自己在教一個幼兒園小朋友。
布靈頓愣了一愣,像是歷來吃素的兔子面前突然被喂來一塊五花肉。
“外面?”他淡淡地重復了一下,突然低下了頭,語氣有些試探,惶恐的眼神被掩埋在陰影中。
“我想……”
“道歉……向一個朋友……”
“可是我出不去……他們不會放我出去的。”
布靈頓一下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垂著頭,緊緊抱著懷里的那本中世紀羊皮卷,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具。
“我可以幫你傳話。”
“不過要等你出去自己向他道歉。
“他肯定不會接受道歉的……我這樣的家伙根本不值得原諒。”
“不試試怎么知道!有想做的事就應該放手去做才對。”一條鹿乃用力捏緊拳頭,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布靈頓這個和尚似的家伙好不容易有了想要做的事,怎么能讓他又變回那個蝸牛般的宅男。
“他叫什么名字?你要道歉的朋友。
“譎夜……”
海邊,一條鹿乃回想起和布靈頓的對話,心中暗罵文明地平線真是無良組織,把前輩這樣憨憨傻傻的家伙騙來當圖書管理員就算了,好不放人家出去,打著守護人類的旗號,行為卻和電詐公司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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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譎夜?”
她咀嚼起這個名字,雖然X國混雜了各種姓氏,姓一條的,姓歐陽呀宇文呀,甚至帶著一長串后綴的洋文名,都不為奇,可有人姓“譎”的嗎?
應該沒有吧,她甚至仔細地翻了姓氏錄,也沒找到,名字叫“譎夜”,也太奇怪了,說起來“布靈頓”這名字不也是奇怪得很。
只能說不愧是前輩的朋友,就連名字都是一樣的怪異。
海浪一波一波地拍打著一條鹿乃的小腳丫子,月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如同千萬顆鉆石在跳躍。
突然,她的目光被海面上一個漂浮的物體所吸引。
那物體在波濤中起伏不定,時隱時現。隨著海浪的翻滾,鹿乃漸漸意識到,那竟然是一個身影!
“是人!”
沒有時間猶豫,鹿乃迅速脫下外套,將它緊緊地綁在腰間,以增加浮力。她深吸一口氣,緊閉雙眼,縱身一躍,跳入了漆黑冰冷的海水中。
海水的溫度遠低于她的預想,冰冷刺骨,仿佛要將她的身體凍僵。然而,鹿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人!她奮力向前游去,努力靠近那個漂浮的身影。
海浪洶涌,不斷地將她和那個身影分開。鹿乃拼盡全力,一次又一次地游向那個身影。終于,在無數次的努力后,她抓住了那個身影的手。
那是一個少年,臉色蒼白,已經失去了意識。鹿乃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少年拖向岸邊。
終于,在海浪的推動下,她和少年一起被沖到了岸邊。鹿乃用盡最后的力氣,將少年拖上了防波堤。她累得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的四肢已經麻木,然而,她顧不上自己的疲憊,立刻檢查起少年的情況。
少年的呼吸微弱,心跳還在,卻沒有醒來。奇怪的是,少年的腰間,戴著一條有金色條紋的黑色腰帶,膝蓋處少了一大塊血肉,類似槍傷,傷口已經止血,只是被海水洗的浸泡得有些發白。
鹿乃迅速打了急救電話,緊接著將少年的身體翻轉為仰臥位,平放在沙灘上,然后跪在他身旁。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交疊,開始有規律地進行心肺按壓。每一次按壓,她都傾注了全身的力氣,卻依然不見效果。
按壓了幾次無果,鹿乃開始進行人工呼吸。她也曾是警察,自然會不遺余力的救人,可不是那種會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