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也不是沒發(fā)生過。
但很快,她看到了冰箱的燈。
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蹲在冰箱前面,嘎吱嘎吱吃著什么東西,多半是她今天心血來潮買回家可惜吃不完的炸雞。
那東西蹲在陰影里,一時也看不清身形,就是動作野蠻得很,胡吃海塞的,像是餓了蠻久。
炸雞紙袋掉到地上,連坤骨頭都沒留下,總之……多半是野獸一類的東西,怎么也不可能是人吧?
“咔。”
七海晶打開了客廳的燈,這一次,賊鷗也好,小動物也好,說什么也要給它個教訓,至少要給它兩個響亮的耳光再放生出去。
可那個臟兮兮的玩意被燈光刺激了一下,下意識地抬起手遮光,扭過頭來。
“那東西”居然真的是個人,是鳴神我渡……
他的衣服破爛得像是剛被扔到阿偉墜崖的鱷魚池,才從幾百張血盆大口下死里逃生,到處透著濃厚的血跡,樓梯上濕漉漉的痕跡壓根就是被血浸濕,沒干透的鞋子拖出來的。
后背的衣服也裂了一大塊,像是那種武俠小說里被內(nèi)功深厚的一掌打中前胸,勁氣穿透后背的狀況。
那件淺灰色的短衫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血糊糊的藝術品,只是從衣服的狀態(tài)來看,就能明白那是怎樣兇殘的一場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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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野獸與野獸之間的廝殺,人類的力量不可能在布料上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破爛痕跡。
“你!……”七海晶的第一反應是趕緊去找醫(yī)藥包,那東西就放在閣樓,因為鳴神我渡總是受傷,干脆長期扔在他的門口。
她和鳴神我渡接觸最多的時候大抵就是這哥們帶著傷回來的時候,而且到現(xiàn)在她多少也明白,鳴神我渡刻意規(guī)避著去醫(yī)院,以至于每次受傷都得把她家水族館當做泉水療傷。
鳴神我渡站起身,像是剛剛吃完飯的大號袋鼠,舔了舔嘴角的殘渣。
“我沒事……”
按理來說,連衣服都變成這樣的狀態(tài),就算是超人,血條也得見底了,可鳴神我渡看起來狀態(tài)不錯,或者反而應該說……比之前好了不少。
一直以來,已經(jīng)成為標志性之一,像是珍稀動物大熊貓的黑眼圈沒有了,雖然看起來還是死氣沉沉的,可他的面色恢復了些許紅潤。
如果不是知道鳴神我渡向來都是個命硬的主,多半會以為他這是死前的回光返照。
不僅如此,連他露出破碎褲腿的左腿膝蓋也
“你呀……都說了不要總是爬管道上閣樓。”七海晶有些埋怨,有些氣鼓鼓地走到門邊,晃了晃一推就開的玻璃門。
“門壓根就沒鎖。”
大半夜的不鎖門,她一個女孩子在家,多危險啊,要是七海熊切知道,百分百會這樣數(shù)落她,甚至于在一周之內(nèi),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詢問她是否有關好門,畢竟是他的寶貝妹妹。
“好。”鳴神我渡還是差不多,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又蹲下去看著敞開的冰箱,像只失魂落魄的小狗。
他出門已經(jīng)是一天前的事,一天一夜沒吃一點東西,加上變身后的巨大消耗,還被諾丁那個怪物揍得幾乎死掉,多少也有些受不住,以至于像個餓死鬼一樣,一回來就翻吃的。
“把那身血淋淋的衣服換了吧,怪滲人的。”七海晶嘟囔著。
鳴神我渡總是死氣沉沉,今天也差不多,像是那種在病床上躺了百八十年的癌癥病人,可這時候卻格外地,少有地露出有些蒼白的表情。
在七海晶這個養(yǎng)魚專家看來,前者可能是一條懶得游一動不動的魚,活著挺好,死了也無所謂,可這時的表現(xiàn)更像是已經(jīng)有些厭煩“活著”,或者說不知道應該怎樣“活著”。
七海晶不會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