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沿前的侯展跟前,叮當作響地聲音和噴濺在手上的水,讓蘭子完全清醒了,看見侯展正嬉皮笑臉地看著自己,知道自己又被小猴崽子耍了一下。等侯展尿完,放下盆就撲了過去,把侯展掀倒壓住,使勁撓他的癢處,兩人嬉鬧成一團,不知道什么時候,兩人的嘴緊緊地合攏在一起,良久,蘭子推開侯展,坐在床沿上,臉上紅紅地,背對著侯展說:“壞弟弟,出去沒幾天,就學會欺負人了,不理你了!”侯展還是那副無賴的樣子,從后面抱住了蘭子,伸手探到蘭子的懷里,張嘴含住了蘭子的耳朵,“姐姐,我想你!”得,蘭子又被侯展俘虜了。
侯展和蘭子兩人鬧夠出來,已經到了中午時分,梁士達等人都不在洞里,兩人也沒有在大堂里停留直接出來,到了洞口,熱浪就迎面撲來。兩人干脆就站在洞口,閑聊著,蘭子說了家里的情況,侯展聽說爺爺奶奶都很好,弟弟妹妹都經常找蘭子玩,父母親對蘭子也都很好,這才放心。于是也把自己在學校的情況告訴了蘭子。聽到侯展說外國人大都是藍眼珠子、白皮膚、黃頭發,不禁很是神往,細細地問了問洋人的模樣。當侯展說起威廉校長每次回家都要和太太擁抱親吻,不禁白了侯展一眼,心說難怪呢,一回來就猴急猴急地折騰自己,敢情是耳聞目濡的啊。不知為什么,侯展下意識地隱瞞了駱靈梅的事。
兩人聊了好一會,梁士達和姚玉才回來,遠遠看見梁士達,侯展就串了出去,梁士達看見侯展,哈哈大笑。指點著侯展說,“好小子,敢一個人坐火車,也不怕找不到家。”伸手憐愛地撫摸著他的頭,“臭小子長高了,也重了不少,老子差點就抱不動你了!”說完又是哈哈大笑,侯展這才明白,自己是怎么睡到了蘭子的床上,敢情是這老丈人干的好事。
四個人來到了梁士達的房間里,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酒菜,這次侯展沒敢造次,乖乖地和蘭子坐在了下手位置。姚玉看著侯展,發現他又有了變化,但是只是感覺上的,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梁士達看看侯展,又看看蘭子,不禁心里樂開了懷,端起酒杯,自飲一杯。侯展端起酒杯,也不言語跟著干了一杯。姚玉端起酒杯對著梁士達說:“老大,我敬你一杯!”說完,一飲而盡。蘭子看著他們三人,倒也不扭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梁士達開懷大笑起來,侯展也被感染了,左一杯右一杯地挨個的敬,放開了喝。直到梁士達勸阻,才停了下來。幾個人邊喝邊聊,侯展說著學校里的見聞,特別是說到和迪姆的兩次交手,更是勾起梁士達的酒蟲,幾人一直喝到下午三、四點的樣子才罷手。
第二天早早起來,侯展和蘭子來到了土坪上,互相對練了起來,這時的蘭子已經不是侯展的對手了,幾次都是堪堪避過侯展的拳腳,蘭子知道是侯小子有意想讓,卻又拿他沒辦法,正在著急的時候,梁士達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蘭子,你不是他的對手了,下來,我來陪你的小男人練練。”說完,也不理蘭子的不依不饒,跳到場中,和侯展過起招來,來回幾下后,梁士達抽冷子一掌掀翻了侯展,大笑著停下手來,“小子,不錯,功夫沒撂下,你的步伐有些變化,是不是看著西洋拳想到的,差點著了你小子的道。”侯展嘿嘿一笑,“是啊,梁伯伯,西洋拳也不是沒有章法,只不過我們更注重下盤,他們人高馬大的,注重出拳的速度。”
山,還是那座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