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猴崽子,不管他的事。”梅署長這才恢復(fù)到原先的笑模樣,“好了,你們都是大人了,知道該怎么做?!迸e起酒杯對侯展道:“來來,侯展喝酒?!?
飯后,梅署長又把侯展叫到書房,梅署長這次沒有開始那么興奮了,看著侯展半天才說話,“侯展,知道嗎?東北局勢很不穩(wěn),政府方面又重兵在江西剿匪,后面的生意,你怎么看?”侯展想了想道:“梅叔,你說的,我都考慮過了,現(xiàn)在江南地區(qū)糧食收上來就被征繳為軍糧,小麥到了江城,基本上是原價出售給老百姓,這是不賺錢的,我和父親合計了一下,準備在上海就地將小麥加工成面粉,不知梅叔有沒有意愿合伙開一個面粉加工廠呢?”梅署長頓了頓,“面粉加工廠開在上海合適嗎?我倒是建議在江城附近設(shè)廠,人工上面要便宜不少啊。設(shè)備嘛,我來談,你回去和你父親商量商量吧?!背烈髁艘粫?,“侯展,駱靈梅前些日子告訴我,她想出去一趟,據(jù)說是到北平去教書,你怎么看?”侯展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置可否。梅署長嘆了口氣,“你們侯家是值得交往的,這點我很放心,靈梅真要想走,就由她去吧,只是怕你有什么其他想法。這樣也好,分開一段時間對你們都有好處。開設(shè)面粉加工廠的事,我看要抓緊,我出二十根條子入股吧?!焙钫冠s緊點頭稱是,梅署長揮了揮手,“你去陪陪靈梅吧?!?
侯展和駱靈梅到了外灘找了家賓館住下,侯展知道,梅署長如果不是看在侯家給他帶來的利潤,恐怕不會輕易地饒了自己。駱靈梅沒有了下午的興奮,面對即將離開的愛人,心里不由得一陣陣酸楚,可是又不能告訴侯展自己為什么要離開上海,要到哪里去。兩人相擁著坐在窗臺上,看著黃浦江邊的繁華夜景。駱靈梅幾次想開口,都被侯展堵住了,侯展不想駱靈梅說出離開的理由,這一點上,侯展有著驚人的自信,他知道,以駱靈梅的性格,如果真要離開自己,自己是攔不住的,如果駱靈梅不想離開,也是推不開的。直到深夜,侯展才把睡熟了的駱靈梅抱到了床上。
山,還是那座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