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侯展道“從今天開始,這里就成了咱們黑山頭的一個前沿,”“我剛才也去周圍轉了轉,西南2里地那有個圩灘,張哥知道那是有主的?還是沒人管的野圩子?”老張也淺淺的喝了一口酒,應道“那是沒人管的圩子,也就是夏天的時候,我們村里的,偶爾去掰點茭瓜、拖點魚蝦。”侯展沉吟了一番,沖著夏榮說“老表,你回頭仔細看看,我看那里雖然不大,要是到了夏秋天,里面可以藏不少人啊,一旦遇到事,那里可以作為應急轉移躲藏的地方,這些你多用點心!”夏榮忙不迭的應下。
侯展又沉靜了一會,看看眾人,說道“我們江南地勢低,雨水多,不宜挖洞躲藏!”又面向老張問道“老張哥,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在緊急的情況,讓人躲進去,不讓小鬼子發現?”老張端起酒碗,默默的嘰流了一口山芋干,“難啊,我們這七里店,原先就是幾戶親戚家伙在一起,開開荒地,勉強的能夠過日子,也沒想過咋個去躲藏啊?”又默默的呷了一口酒,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著酒壇子,滴度滴度敲壇子聲,在屋子里響起。老張猛一抬頭,嘴里喃喃細語“壇子——壇子——”又轉頭望向墻腳,起身走到了墻邊,輕輕敲了敲土墻皮,轉臉對著侯展說,“侯少爺,你來看看,”侯展立刻起身,來到老張身邊,兩人便敲起墻皮,又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土墻都很厚,江南地界雨水多,地下水位較高,往往挖不了幾鐵鍬地下水就冒了出來,藏酒就不能像西北方那樣埋在地下,勞動人民的創造力是無窮的,壘屋子的時候,就在墻縫中留出余地,在墻皮中插入幾根棍子做臺子,將酒壇子放在其中,離地約2、3尺,兩邊泥封住,陰涼通風,酒壇子撂里面,時間越久酒水越好。老張就是指的這個地方。
山,還是那座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