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回家,我們給了路費,送出了山里。”頓了頓,接著又道:“我當時覺得哪里不對勁,就派了兩人跟著,結果昨天傍晚,只有一人受了傷跑回了山里,這才知道,這兩個人是鬼子奸細。”拉過侯展找個地方坐下,“我立刻安排人通知山里轉移,自己帶著幾個人往這里趕,到了黑山頭腳下,發現了情況,偵查后發現有一個中隊的鬼子、一個營的偽軍已經包圍了黑山頭,”侯展一直默默地聽著,整個黑山頭被圍,該咋辦?侯展一時有點懵住了。侯展眉頭緊緊鎖住,譚先生知機地沒有打擾他,好一會,侯展站起身子,招手喊來夏榮,兩人嘀咕了好一會,兩人又同時看向馬車,蘭子還躺在那里。
圩灘里一個高處,新堆起一個土包,侯展親手將蘭子姐埋在了這里,沒有棺槨,連個草席都沒有,侯展拾掇一些蘆葦桿,鋪墊在最底下,把蘭子安放在上面,扯下一段衣角,塞進蘭子冰涼的手心里,脫下外褂,覆蓋在蘭子的臉上,手捧新土,輕輕地蓋在蘭子的臉上,身上。。。
傍晚時分,夏榮回到了圩灘這里,手里提了一個包袱,里面有些吃的,留在圩灘里的人抓緊往嘴里塞了一些,夏榮來到侯展跟前,看見譚先生也在,侯展一擺手,“說吧,譚先生是不是外人!”夏榮道:“黑山頭那里還只是圍著,還沒進攻,采石那邊也有一個小隊的鬼子,大約一個連的偽軍,悅來客棧沒有啥動靜,”侯展點頭表示知道了,“七里店這邊沒啥動靜吧?”夏榮點頭說:“暫時沒有,”“那就好,休息一會,晚上我們去掏窩子去。”
山,還是那座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