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陳夫人,很討厭這個稱呼!叫我圓代子吧。”侯飛無所謂地說道,“我不習慣和日本人打交道,叫什么名字都無所謂,我今天之所以來,也不是真的想吃你這頓飯,只不過你幫我完成了任務,干掉了陳默群,讓我立功受獎了,于情于理,我都得感謝你一下。今天吃完這頓飯,我們還是你死我活的敵人。”山口圓代略微清醒了點,眼神回復到以往的冷厲,“梁先生,謝謝你的坦誠,”這時,店小二敲開了門,幾道精美的菜肴端了上來,侯飛不顧形象地品嘗起杭幫菜,山口圓代看著他吃的那么香,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梁先生,你就不怕我把你毒成死狗?”侯飛卻沒有絲毫停頓的咬了一口東坡肉,“你不會,來,我敬你一杯!”含糊著說完,又端起了酒杯,那個女人像是被下了蠱似的,端起了酒杯。兩人碰了一下酒杯,然后飲下,就在放酒杯的時候,山口圓代放在桌角的煙盒和煙嘴被碰掉了,侯飛倒是很紳士的幫她撿起來,又放在了桌角。侯飛一口氣把所有的菜都嘗了個遍,拍了拍肚皮,掏出香煙彈出一支,叼在嘴里,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把煙盒遞給了山口圓代,她看了一眼,接過了煙盒,取了一支,拿過煙嘴,慢慢地捻了進去,侯飛笑了一下,打著了打火機,幫她點燃,又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一口干了。山口圓代深吸了一口煙,端起酒杯,緩緩吐出煙霧,然后一仰脖子干了這一杯。看著侯飛,山口圓代想笑一下,可是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嘴有點麻,心里一慌,就想站起來,可是手腳都軟綿綿的沒有一絲氣力。
半個小時后,侯飛已經換妝成一個年輕的小白臉,攙扶著有點醉意的一個老人,慢慢地走出了那家杭幫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