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咋聽到連冥府殺手都被派去暗殺,驚得楚江湖站立起來怒問:“什么?冥府殺手?也是老祖所派去的嗎?”
皇帝的異常亦是使得跪地三人一顫,為首之人見此,趕緊低頭回應道:“稟……稟圣上,的確是冥府的殺手,據消息所報:冥府所派殺手共有十五人,只是十五人都悄無聲息地失蹤了,連尸體都未曾找到。”
楚江流怔怔無語,他未曾想到老祖竟然連冥府的殺手都派了出去……別人或許不知曉冥府這個殺手組織,但他卻知曉,因為冥府府主正是老祖楚山行。
老祖,你心真這么狠嗎?當年不放過二哥,如今連大哥也不愿放過嗎?
楚江流有些心痛地想著。
可一邊是家人,一邊是親如兄弟兩個結拜兄弟……
下一刻,楚江流似是下定什么決心似的眼神一凝,看向下首跪地三人,道:“你們三人繼續跟著平西王,直至他回到建安,日后如再有冥府出手,替我全部殺了……”
“陛下,我們離開時王爺曾說不希望您再插手,我們再跟去是否……合適。”為首之人有些惴惴不安。
“無妨,你們只需遠遠跟著,只要冥府不出手就無須理會,如他們出手……哼!給我統統殺了。”楚江流重重一哼,眼神之中露出決絕之情。
當年未曾保護好二哥葉辰,使得他含冤而死,這三年里讓他耿耿于懷,如今……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想盡力去做,不讓自己再留遺憾。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三人叩首領命并退出御書房。
就在三人退出后不久,身形有些佝僂的司首太監來到御書房門前,躬身道:“稟圣上,奴才有事稟報!”
“進來吧!”
太監推門而入,他發現陛下正怔怔地站立在龍椅前,不知在思索著什么……而他發現龍椅的椅沿處有個深深的指印,似顯示出其主人剛才氣性很大所致……太監有些吃驚,心想:陛下如此生氣還是三年前征西王身死!如今又是因何事?
“陛下,太醫計城安遞上奏折請辭。”太監躬身行禮稟報。
楚江流一怔,抬頭看向太監,問道:“你是說計太醫請辭?是何原因?”
“稟陛下,計太醫只說是個人原因,并未說其他。不過……計太醫出宮后就進了征西王府,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什么?他去了征西王府?……不過他去了也好,這樣姆娘還能多留些時日,或許他這些年一直都想撐到大哥回來,好把葉軒托付給他。而我……在她心里或許已經是不可信任之人了吧!”楚江湖抬頭望著房梁,悠悠地說道。
自三年前二哥葉辰身死,除了那座王府宅邸,那個曾經待他如親子的母娘斷絕了與他、以及皇家的一切來往,甚至連他派去為她醫病的太醫、賞賜的一切都不曾接受過……但錯在他,他不怪任何人,只恨自己當年軟弱。如今母娘時日也已不多,可他依舊無能為力……
想著這些,楚江流有些無力地跌坐在龍椅上,臉上更是露出痛苦的表情。
看著跌坐在龍椅上的陛下,司首太監亦是有些心痛……他服侍了兩代帝王,陛下亦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在他心里皇帝陛下亦如親人一般,他知道陛下一路走來的不易。自登基以來,陛下勤政愛民、廣納良言……整個王朝欣欣向榮、都在向好發展,但無論他如何努力,背后尚有一個皇太祖在,他又能如何呢?
“陛下無須自責,陛下盡力就好!”司首太監恭敬地勸慰道。
“盡力?盡力有用的話當年二哥也不會自盡于獄中……”楚江流手撫胸口,痛苦地說道。
……
司首太監怔怔無言,陛下的無奈他了解,當年征西王葉辰被冤入獄,并未有實質證據存在,但皇太祖卻默認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