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胡太尉在金明殿上痛陳岑冀罪狀數條,逼得陛下下不來臺,只得松口打了他十板子,又把人往孚陽大營送。”
“說是讓他將功贖罪,其實就是讓他避避風頭的意思,況且軍營里那些人哪個不是人精,哪里敢真的對他如何。”
“不僅不嚴加管束,還上趕著巴結,越發縱得他無法無天,對軍機重事都開始指手畫腳,今天說兵士們懶怠,讓日夜不停地操練,明天又說伙食太好,要削減開支用度。”
“這伙子流兵就是受不了軍營里越發清湯寡水的伙食,漏夜溜了出來,本來只是想打個牙祭,結果回去卻發現軍營里正喊打喊殺說要抓逃兵,哪里還敢回去,索性就落草為寇了。”
賀二爺一口氣說完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只覺口干舌燥,仰頭將手中的一盞茶喝了個干凈。
“還好一家子都平安回來了,這些年陛下疏于朝政,地方上大大小小的亂子總也不停,再這樣下去怕是會有大亂。”賀老太君也是出身大家,又養出了賀同光這樣胸有溝壑的兒子,自然看得更遠些。
“母親的意思是?”賀二爺面色有些發白。
當年還是五皇子的當今陛下同賀同光暗中謀劃,做了那撿漏的漁翁,但那場持續數月,獻祭了無數生魂的政變還是在賀二爺的心里留下了濃厚的陰霾。
如今好不容易才過了幾年太平日子,賀二爺自然不想再經歷一遍那朝不保夕的日子。
“太子庸碌,鋮王暴戾,鉞王倒是聰穎,但年紀又太小,他們身后的世家雖然這些年被陛下打壓得越發消沉,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賀老太君沒有繼續說,但賀二爺同賀蘭庭卻都聽出了她語中的未盡之意,不由得都蹙緊了眉頭。
但賀老太君看著他倆這樣子,卻反而先笑起來,“你們也不必太過憂慮,國公府這些年也不是白擔了個‘權勢滔天’的名頭的,總是為你們積攢了些底氣,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定能保全家里人。”
快穿之表哥快到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