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要留在府里照看皋哥兒,因此只有謝氏帶了三個姑娘出來,囑咐了仆婦們照看好小姐們,謝氏便上了樓子去,與相熟的夫人們搭話。
林惜同蘭芷蘭雪手中都提了盞應(yīng)景的燈籠,林惜的是月宮蟾桂,蘭芷和蘭雪則是一模一樣的兔兒燈,林惜是第一次親眼見著古代的中秋燈會,蘭芷二人也是打陜州回來后第一次故地重游,因此三人都興致頗高,歡歡喜喜地賞燈猜謎。
望月樓上,惠帝領(lǐng)著百官登高賞月,接受完百姓的朝拜過后,看著眼前一副國泰民安的景象,不由得大感開懷,“有月無詩,倒不完滿,爾等都作了詩來,若有好的,孤自有獎賞。”
眾人便都寫了詩遞上去,惠帝同皇后看了半晌,皇后挑出了一首遞給惠帝,惠帝看完擰了擰眉道:“文采倒可,只辭藻太盛,反失了意味。”
皇后面色一僵,保養(yǎng)得宜的指甲陷進了紙張,這是她胞弟所做,皇帝只需要順著她的意夸上一句便好,卻偏偏連這份體面也不想給,怨不得她變了臉色。
不過惠帝對此卻仿若未察,只繼續(xù)翻閱那堆詩稿,旁邊侍奉的禮官也早就對此習(xí)以為常,皇后不得陛下愛重早就不是秘聞了,若不是祖宗禮法約束著,只怕今日站在惠帝身邊的便是那身懷六甲的岑貴妃了。
惠帝又翻閱了片刻,終于露出個笑模樣,挑出三張來,大手一揮叫來禮官,“這三首倒可列為三甲。”
禮官恭敬接過,瞥了一眼上面的三個名字,心下了然,又去看那上面的內(nèi)容,卻被梗了一下,原因無他,只這三首詩中,兩首確實立意高遠,文采斐然,但余下的那一首卻實在難以入目,不說文采了,連最基本的韻腳都沒壓上。
但他只是個傳話的,硬著頭皮對身后百官宣讀了三甲名字,又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將那三首詩朗聲念了出來,語畢果然見得眾人面面相覷,面色復(fù)雜。
快穿之表哥快到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