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宮人的手上前迎接,卻在看見跟在惠帝身后的那一道頎長身影時,頓住了腳步。
“這位公子是?”看著對方那與安國公賀同光七分相似的面容,岑貴妃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惠帝見她疑惑,笑著開口同岑貴妃介紹道:“這便是我之前同你提過的安國公世子,柏仁唯一的孩子,你喚他平川便是。”
賀蘭庭身著朱紅冕服,頭戴高山冠,環佩俱全,對著岑貴妃躬身施了一禮,“賀氏平川,見過貴妃娘娘。”
“世子多禮了。”岑貴妃面色僵硬,勉強擠出一個笑。
惠帝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反而看向跪在地上的謝氏和林惜,不解道:“柏仁夫人怎么跪在地上?”
不待岑貴妃接話,謝氏便搶先開口道:“臣婦與姨侄女貪看這綠菊,一時忘形,與貴妃娘娘說了幾句玩笑,惹惱了貴妃娘娘,正請罪呢。”
“妾本無意責備,是國公夫人太多禮了。”岑貴妃被謝氏搶了先機,忙見縫插針道。
“哦?說了什么玩笑,也說給孤聽聽,讓孤來辨一辨是非曲直。”惠地帝揮手示意二人起身,走到岑貴妃身邊,扶著她重新坐下。
“不過婦人間的閑話罷了,陛下也忒愛打聽了些。”岑貴妃嗔了惠帝一眼。
惠帝也不覺冒犯,反而大笑道:“為君者,正是要耳目通達,方才能將天下萬事了然于心,你都是快要做母妃的人,怎的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正是如此呢,既然陛下想聽,臣婦便說給陛下聽一聽,左右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謝氏同林惜重新落了座,賀蘭庭則是默默站到二人身后,林惜微微側頭,想要去看他,卻被他躲開了視線,瞧著有幾分心虛。
“適才臣婦同貴妃娘娘說到臣婦這姨侄女,說她年紀輕輕便無欲無求的,貴妃娘娘便玩笑道說既如此倒不如束了發做道姑去,倒也清凈。”謝氏接著開口,卻自然地略過了岑冀求娶一事。
“哦?若林家姑娘真被貴妃罰去做了道姑,那孤從哪里再去給平川找一個世子夫人呢?”
快穿之表哥快到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