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賞了當日護駕勤王的安國公父子及桓忱將軍,賀蘭庭入了殿政司,雖因著與安國公避嫌,只能從低等的侍書做起,但好歹也算擺脫了只有世子虛銜卻無實權的境況,惠帝后期因著寵幸岑家又沉迷問道而耽于朝政,為新朝積壓下了不少暗瘡,如今正是百廢待興的關鍵時期,因此這段時間賀家父子經常是踏露而去,戴月而歸。
匆匆用完飯洗漱后,賀蘭庭將身上水汽都在炭火前烘干了,這才進了里屋,一眼便看見了穿著一身淺緋色軟綢睡袍的林惜,她姿態慵懶地窩在床上,似乎正在出神,完全沒有注意到賀蘭庭進來。
賀蘭庭好笑地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地走到床前,用手擋住了投在林惜眼瞼上的燭光,林惜這才受驚般地抬起頭來,正看見了賀蘭庭那張言笑晏晏的俊臉。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賊人進來了你怕是都不知曉。”賀蘭庭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尖。
“哪家的賊人生的這般俊俏,叫我瞧了倒是歡喜得很,我那夫君久不歸家,不若你便從了我吧,好做一對露水鴛鴦。”林惜被他嚇了一跳,又見他一身月白睡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肩上,露出肌理勻稱,細膩如玉的大片胸膛,好一片撩人男色,前幾日看的話本子里的渾話便脫口而出。
賀蘭庭本是想打趣林惜的,哪曾想卻被林惜反將一軍,聽著她那話中的撩撥之意,登時那臉便紅了一片,又想起這段日子他政務繁忙,兩人確實很久沒有親近了,當即大手一撈,便將人攬進了懷里,深深吻了下去。
林惜自今天得知了自己懷孕的消息便一直神思不屬,一會兒又是可以在這個世界多待些日子的僥幸,一會兒又怕裝死的系統突然蹦出來帶她強行離開,總有種患得患失的不切實際感,如今賀蘭庭溫熱的吻落下來,她才終于有了一種自己確實是個真實存在的人的踏實感,也摟緊了賀蘭庭的脖子,動情回應著他。
感受到懷中之人不同以往的主動和熱情,賀蘭庭不覺心潮涌動,本是摟著林惜的手也逐漸不安分起來,慢慢往下游走,就在他松開那張讓他欲罷不能的紅唇,準備解開身下之人的衣帶時,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的林惜卻突然搖了搖頭,輕輕按住了他的手。
“今夜不行。”
快穿之表哥快到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