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今日感覺如何?”藥堂內(nèi),一臉笑意的玉胥生例行為林惜檢查過身體的恢復情況后,笑著點了點頭問道。
林惜揉了揉自己的雙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昨日那股酸麻之意已緩解許多,如今好多了。”
“那便好,我方才替姑娘檢查過了,你如今雙腿已然大好,昨日那股酸脹之感便是血脈流通的跡象,若無意外,這兩日便可試著下地行走了。”
“真的?!”聽到這樣天大的好消息,林惜忍不住驚喜出聲。
“自然。”玉胥生笑著頷首。
“多謝仙長妙手仁心!若不是您,我恐怕這輩子都要坐在這椅子之上了。”林惜忙朝著玉胥生拱手道謝。
“不敢當姑娘一個謝字,這本就是我凌云劍宗份內(nèi)之事。”玉胥生笑著搖了搖頭,“姑娘可要下地一試?不過越師侄今日要教導新入門弟子劍法,怕是要黃昏之時才能回來,我喚我那徒兒來扶姑娘一把如何?”
“若不耽誤那位道長之事的話……”林惜聞言眼前一亮,但還是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有些猶豫地開口。
“自然不會耽誤,她整日里除了練劍便是睡覺,空閑得很,我這便傳她前來。”玉胥生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接著便取出傳音玉符開始召喚自己的徒弟。
誰知玉符亮了半天,那邊卻一直沒有回音,玉胥生只能尷尬地收起玉符,悻幸道:“怕是又在哪個地方睡死了,我這就去找找她,林姑娘你稍待片刻。”說完也不等林惜回應,轉身便出了門御劍而去。
被留在原地林惜無奈嘆了口氣,以她這些天對這個五長老的了解,他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再回來了,只能默默地收回了想要叫住他的手。
果然等了許久,藥堂門口一個人影都沒有,林惜又實在好奇自己的腿是否真的恢復了,思索了片刻,還是覺得求人不如求己,便想試著自己站立起來。
她先試著抬了抬腿,發(fā)現(xiàn)果然雙腿都能夠微微抬起,雖然仍是有些酸麻,但比起前些日子的毫無知覺卻已是讓她驚喜萬分了。
于是她又練習了一會兒,等到確定自己能夠自如地作出抬起落下,挪到跺腳等動作后,這才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扶住輪椅兩邊,拼盡全力將自己的身體從輪椅上撐了起來。
光是做完這一系列看似簡單的動作,林惜已經(jīng)是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她撐著輪椅緩了一會兒,等到感覺雙腿的酸麻消散了下去,這才推著輪椅開始嘗試邁開雙腳。
一步一步,林惜走得很慢,但卻沒有停下來,直到她扶著輪椅即將走到藥堂大門時,她才終于確定自己真的重新站起來了,在經(jīng)歷了數(shù)日鉆心刺骨的疼痛之后,終于站起來了。
想到這里,她頓時有些熱淚盈眶,迫不及待便想邁出門去,告訴所有人這個好消息,可誰知樂極生悲只在一瞬間。
就在林惜即將跨過門檻的一瞬間,右腿卻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她倒吸一口涼氣,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一剎那視線顛倒,天旋地轉,她直直地便朝著地上撲去。
她林惜心里暗道完蛋,這直挺挺地撲下去,怕是要舊傷未愈卻又添新傷,忙下意識地伸出雙手,以求在落地之時不要臉部著地。
誰知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一陣淺淡的雪蘭香飄過,她感覺自己后領處一緊,鼻尖便停在了離地面不到三寸的半空,這個距離近得她仿佛都能嗅到從地面?zhèn)鱽淼某睔狻?
好險!林惜心中一喜,正欲開口感謝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下一秒,卻感覺到腰間一松,有什么東西飛速地滑走,緊接著,她的整個身子便直直地撲到了地上。
“嗷!”林惜只覺眼前一黑,緊接著鼻尖便傳來了一陣發(fā)自靈魂的刺痛,痛得她頓時慘叫出聲。
而她身后,手中抓著一件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