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一回,那饒家家主倒是也沒費多少時間就回來了。
墨霜面無表情一派淡然的看著家主手里的紫金盒子,心里卻是緊張異常。
鑰匙就在里面,他是騙還是搶?如果是硬來,那么自己會有多大的勝算?
他的雙目在黑紗后面徘徊不定,細細打量著周圍,像是在警惕什么又像是想要發現什么。
“額,來使,鑰匙就在里面。您請過目。”
墨霜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紫金盒子聲音有些微顫:“打開。”
饒家主這邊倒是爽快,滿臉堆笑的按了盒子的幾個機擴,那盒蓋便“咔”的幾聲輕響輕輕彈開。
盒子打開,里面是上好的橙黃絲絹鋪就的“軟榻”,而塌上就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把形狀古怪的鑰匙。
看到鑰匙的那一瞬間,墨霜的心狂跳起來,黑紗后的神色突顯詭異,他的嘴角不由翹起,手就不自覺的伸了出去。然而伸到半空似乎又察覺到了什么不妥,只得僵硬的拐個彎按在饒家主的肩頭平靜道:“饒家主,恕在下眼拙無法辨別真偽。”
“這,這確實是真的。”饒家主滿面愁容:“來使讓我證實真偽,我這可就難辦了。”
“饒家宗親既然歷代鎮守寶庫鑰匙那想必就做了重重防衛也有天羅地網的安排。難道還怕我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乘人之危?”
饒家主左右為難:“在下絕對沒有此等想法,可開庫這種事情……”
“饒家主可想好了。你們現在被左權使懷疑攀附主上意圖不軌,如果不把自己洗白,那么后面會有什么麻煩事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明白。”
“在下只是個來使,說好聽些是來幫你們證明清白的人,說難聽點不過是奉命辦事。饒家人的死活與我無關,如果家主執意墨守成規那在下這便走了。尊主過問起來就說‘鑰匙看到了,可是真是假尚不確定。’。”
饒家主聽罷眉頭一皺。
說了半天這件事得有個了結。如果左權使不能確定鑰匙真偽,那勢必隔三差五派人來查訪自己,偶爾一兩次還能應付,萬一次數多了自己嫌煩不說也會不方便做很多私下的事情。那還不如今天就把這事兒了了,往后圖個清靜。
可如果真的用倉庫試鑰匙真假,那又犯了祖宗的忌諱。
他們饒家世代鎮守一方寶庫,從小家訓就是不跟任何一方勢力站隊也不聽任何人的說辭行事,除了“九頭金翅符”,他們誰都不認。
但現在火燒眉毛了,這把火又涉及到兩派之爭,如果不早早劃清界限,只怕自己這一脈就要被卷入派系爭斗里做了陪葬品。
想想多年以前的蒼狼一族……
命重要還是誓言重要?
饒家家主眼珠子一轉立刻有了分辨,決定帶著來使去試鑰匙。
他想通了,“九頭金翅符”本來就掌握在左權使的手里,從表現上而言,自己就算是左權使這邊的人。既然現在左權使派人來問罪,那倒不如坦誠不公的給自己脫罪。反正這來使說白了也是自己人。開了就開了看一眼也少不了塊肉。
二人走不多時就來到一處地底所在,前面是厚重的石門,周圍是簍金雕玉的厚壁屏障。放眼看去倒是華美。
“到了,就是這里。”
饒家主不等墨霜開口就自覺的把鑰匙取出過去開倉。
倉門厚重,鎖孔好似也不少。這時候墨霜才發現那一把鑰匙竟然是五把疊合起來的。
只見饒家主招呼了幾個人過來一人分了一把后,這才齊齊的背對他朝著大門開始轉動鑰匙。
頓時,空曠的地下室內發出輕重不一、長短不同的機械聲響。一番齒輪與金屬碰撞摩擦的動靜過后,那扇厚重的石門便開啟了。石門后珠光寶氣的一派繁華也映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