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這種事?” “‘經常’談不上,咱們倒是見過幾次。第一次把我幾個嚇的都覺著自己活不了了……” 一講到這兒,旁邊有人接話:“何止啊,好幾個膽小的一路上都兜著屎尿。” “……”賀平川陡然一聽,想笑。可見周圍的人臉上卻全無笑意,各個一副感慨模樣。當機他只得合著氛圍說了句:“那一定很危險,你們能夠逃出來很慶幸。” “哎!原本咱們是住在‘榕頭城’的。后來是突然有一天就‘發大水’了,就是你剛才看見的那個樣。 本來在頭天夜里也是有異象的,但是當時大伙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就沒管。第二天大水發了,好多人看傻了不會動,硬生生的被融了好多,慘叫都沒聽著人就不見了。 直到后來不知道是哪個清醒的喊了一聲,大伙兒才開始跑。但是反應過來了,你說那兜著屎尿的還算好的,他至少還能邁開腿。有的人吶,嚇得當場就軟了,趴在地上起不來啦!” 賀平川神色凝重:“那你們都是從那個‘榕頭城’里逃出來的嗎?” “是啊。都經過一場生死了,索性就一塊兒安家。”中年人環顧四周感嘆道:“不過好景不長啊!咱們好不容易找到落腳的地方,好不容易把那兒打理規整了,又不得不搬遷。” 賀平川問:“老是遇到這什么大水嗎?” “這大水算上今兒的遇到三次。可我們遷徙算上現在的已經七次了。不僅這個天災,還有人禍。你說就二三十年里的事。剛開始大伙都氣的,現在嘛,淡咯!” 賀平川苦笑了一下,不知該說什么。不過中年人倒是健談,拋了塊硬饃給他,轉了個話題。 “看你是外頭來的?是找人的?” “對,我有個哥哥在這兒干活,但我就只知道他在這塊地上,不知道具體位置。走那么遠的路我就見著你們,我還以為他也跟著你們。” “那你哥長啥樣?幾天前我們這兒倒是來了幾個外鄉人。指不定里面就有他。” “嗯……和我差不多,但是比我黑很多也比我壯很多。你們見過嗎?” 那中年人細細瞧了賀平川良久,這才緩緩搖頭:“你這說的面兒太廣,我都沒印象。要不你再說細點兒?” 賀平川與他老哥可是同父同母的雙胞胎,就算因為生活方式不同而導致的膚色不同、身形不同,那五官好歹還是一樣的。 面前這些人對著自己沒有表現出驚訝,在自己刻意提醒后又沒有想起什么來。那就已經基本肯定他們是沒見過自家老哥了。 看來……是來晚一步了。 賀平川有些沮喪的擺擺手道:“不用了,我猜他應該是去別的地方了。我再找找好了。” 說罷 他拿起之前接過的硬饃慢慢啃起來,思索著自家老哥會在哪兒窩著。那中年男人看他出神也就識趣的走到一旁吃自己東西去。 硬饃啃著啃著,一個頗為蒼老的女音傳來:“你要找人,來錯了。這里荒得很,要是謀生指不定老早改道了。” 老婦不經意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賀平川。 他急忙道:“我之前就是聽說這里……差不多,差不多一月前后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發生什么事?”眾人面面相覷。 “額……”賀平川突然愣住了,然后機械性的開口問了句:“我這……是哪里?”。 眾人再次一愣,心里有種異樣的感覺,都想著這面前的人該不會是突然癡傻了,說出來的話很明顯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但實際上卻不知道。 “這是……巖溶林是嗎?蒼梧山的那個巖溶林?不久前是不是發生過什么?鷹……鷹……” 說著,賀平川的眼睛越瞪越大,甚至出現了一絲驚恐和錯愕。 等等! 他分明記得之前自己老哥只說過要把鷹隼丟失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可并沒有詳細到具體位置。 所以“蒼梧山巖溶林”這個地方為什么會出現在他腦子里?還有巖溶林發生的事情。他怎么會知道得一清二楚? 莫不是遇見那個什么霜之后發生的變故,人家傳遞給他了一點兒妖族力量? 呵,狗血,太狗血了! 而且自己要去巖溶林這目標,好像是遇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