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倒是你……”
他掙扎了兩下卻發覺按著自己的幾個人仍舊不肯松手。
他看著昔日同窗冷笑:“這么快就晉升為百人長,酒還沒來得及喝一杯?!?
“我說了,你如果肯將功折罪,我會為你在主上面前保你一世平安!”
“為什么是主上而不是統軍?”
“……”
“我記得,當初咱們一起加入遼戈大人麾下時,發的毒誓是效忠統軍效忠妖族。怎么,何時易的主?!”
“主上即是整個妖族!”
他低低的笑起來:“圖諾,我以為你會永遠跟我一起走下去……真可怕,我居然到今日才真正看清你。”
百人長深吸一口氣:“看在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做了多年同僚的份上。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替你求情,甚至讓你得到本應屬于你的東西?!?
“我應該為此感動……”他看著昔日同伴,看了好久,仿佛是想把他看穿。
就在圖諾以為膝下之人快要松口的時候,他失望的聽到了四個字——“做夢去吧!”
然后那人將嘴狠狠一閉,一聲悶哼,嘴角蓋不住奔涌如泉的鮮紅。
當圖諾(百人長)看見對方嘴上微動的時候已知大事不妙,連忙上前卡住下顎卻還是晚了一步。
手用力的瞬間,那人的口里吐出一團鮮血淋漓的肉,無數的腥紅是開閘的洪流決堤不止。
然而他卻看到他此刻的表情,那里有痛苦有暢快還有嘲諷。
圖諾突然聲嘶力竭的大吼一聲,手一用力將手里的頭顱砸向旁邊的石頭。
那被人一砸之下,昏死過去。
圖諾一把抓過畢恭畢敬的手下咆哮道:“把他帶回去!給我把他帶回去!讓醫官治好他,他死了,我就拿你們給他陪葬!”
旁邊的人俯身領命。
他胸口起伏、深吸數口氣稍微平靜了些又擺了擺手,幽幽的道:“不,我不該為難你們。沒有舌頭還有手,不是嗎?”
……
墨霜死死的盯著下面,目睹了整個“抗擊”的過程。
百人打七人,斑駁鐵器對陣自然之力。
一切是風卷殘云的速度,力不在打而在于震懾。
關隘盡毀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到敵方耳朵里去,予的可不僅僅是殺一儆百的威懾力,更有可能使對方恐慌,士氣低下混亂。
這么煞費苦心的殺雞用牛刀,想必他們此次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可究竟是怎樣的事情?
墨霜看著下面的人開始緩緩撤退,這沉浸在思索中的思緒也被身后的一陣難以抗拒的熱浪給驚醒。
這個時候他才記起自己還深處危機。
他仰頭望去,周圍的天已經恢復正常,可頭頂那碩大的黑洞還在把他往上吸。
外界的東西不是應該無法同他產生聯系么?怎么這個黑洞還在……
還不等他想完。頓時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
等他清醒過來預備還擊的時候,他又莫名其妙的站在一尊白玉雕像后。
這又是哪里?
他一個頭兩個大。
正自懊惱間,他看見四個人由遠及近走來。
定睛一瞧,灰綠衣服的人輪廓好生熟悉,赤瞳紫鬢的不正是遼戈么?而那個金發金眸的是……無鋒?!
他看見無鋒下意識的急忙躲到石像后面去。
再伸頭望去,四人已經停在旁邊蓮池的憑欄處站定。
三男一女,女的身著一身火紅,姿容上佳、儀態端莊,但他并不認識。
墨霜下意識的躲著,同時下意識的猶豫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然后他才猛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