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經歷都是逢場作戲,此刻卻被挑了真情。再過不久,他恐怕就得淪陷。
墨霜輕輕推了把還在親昵的佳人,以很不確定的語氣道:“別這樣。”
冰藥抬起頭來面色如芙蓉般嬌嫩:“別如何?”
“我……我們,我……”
墨霜一時間舌頭打了結。
冰藥嬌羞:“昨晚你那么大的力氣都把我弄疼了,今天你就不認賬啦?”
“……昨晚?”墨霜驚愕。
他不由的動了動腿,這時才發覺雙腿早已化尾,而兩條尾此刻已經纏繞到了一起,自己的某個物件也毫不知恥的頂了出來。
“噌!”的一下,他的臉突然如火燒似的燙得無以復加。這是他從前根本沒有過的事。
他撐起一半身體:“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說什么?”冰藥眼神迷離的看著他,眸子里盡是水霧。
“我們怎么會在一起,不可能。”墨霜坐起自言自語。
“你怎么了?”美人也跟著坐起,被褥滑落光潔的身軀一覽無余。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墨霜,又軟軟的靠過去。
“你是小宮主,我們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不是嗎?”
“不不不,不對勁,不對勁!”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很擔心你。”
冰藥輕輕把墨霜的臉轉過來與之相對。伸手撫摸著他斜飛入鬢的劍眉,不由自主的親吻著他的唇。
“怎么可能……”墨霜心里默念。剛想念清心訣輔助驅散,可現在就算連訣都凝結不起來。
他胸口開始大幅度的起伏身的肌肉都像痙攣似的止不住的顫抖。對此,他又喜又怕。
冰藥越發的主動,讓他潰不成軍。
或許這兩軍對峙中,他從來都是失敗的一方。仿佛是在敵方手下屢屢受挫的敗將,已經到了草木皆兵、望風而逃的地步。
可這逃,他又是被逼無奈的。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又更期望對方能將自己擊潰,讓自己拜倒在對方的石榴裙下。
這是一種極其矛盾的情緒,怯懦而渴望。究其原因,或許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天差地別。
纏綿的身影開始如膠似漆,不論是勝利方還是失敗方仿佛都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柔若無骨的又或是堅毅厚實的,最終都融到了一起。沒有誰再多說一句話,唯獨粗重的喘息和嬌柔的輕吟。
春天的旱田得到雨露的滋養冒出新芽。
平靜而甜蜜的生活讓他放下了所有的戒備,他同其他普通家庭的當家人一樣外出找了份不錯的差事,獨寵著這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人。
等到他們的孩子出世,他便更加忙碌了。他開始意識到,原來管個調皮的小孩是多么頭疼的一件事。而時常的,他也會因為孩子的事與冰藥吵上幾句,不過都以他失敗而告終。
久而久之的,他這“妻管嚴”的稱號在鄉里鄰居間淪為談資,不過對此他多是一笑而過。
妖族人的壽命長則很長,一千多年的時光他們一家人始終形影不離。
花朝節他們總會牽著手逛集市,沐火節總會過得隆重繁華。早晨第一個醒來的總會親吻另一個的額頭;晚間總會一起慢慢悠悠的數著天上的星星;到了睡前總會相擁在一起。
在這期間,他們擁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他們的孩子在護短的母親和妻管嚴父親的呵護下健康成長;女孩們都被培養成了大家閨秀,男孩們都能文能武。
然后,他們的孩子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們有了孫子孫女;孫子孫女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們就又有了重孫和重孫女。
這一千多年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