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平川一點頭:“帶回去也好,我覺著你們老大見多識廣鐵定認識。”
古年說罷便將那塊紅石納入匯蕓囊內。再往下面刨了幾下也就沒有再埋什么東西了。
不過這古年又好像聞到了什么似的,開始靠著嗅覺尋覓。
賀平川見了心想: 你這到底是條蟒還是條狗,怎么都用聞的了?
當然,這句話他可不敢當面說出來。
“有股氣味。”
這話古年像是在尋求他的肯定,自己有幾分猶豫。
賀平川聳聳肩:“你可別問我,我什么都聞不見。要真說聞到什么,那估計就是一股子土腥味。”
古年一皺眉靠坐在漏水的窗邊,雨水幾乎將他淋濕。
賀平川見這人又開始發呆去了也就不再管,攏了攏自己的破席子開始打盹。ii
一夜無話。
第二日又是個晴天。
賀平川努力靠著回憶帶著古年左突右闖。
好歹是從原點走起,走相同的路肯定記憶得更為清晰。尤其是一雙令人作嘔的裹腳布的味道。
賀平川看著眼前那幾塊頑石和矮草,這胃里就開始翻滾起來。
古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他發綠的面色皮笑肉不笑。
“看來這里你印象很深。”
賀平川回瞪了對方一眼指著一條直線:“我記得當時是一直往這個方向跑的。咱們只要沿著這條路一直走應該會到。只不過……”
“什么?”
“你看這塵土飛揚的,你能找到地宮的任何蛛絲馬跡?反正就算站在它頂上了,估計我也不知道。”ii
“死過人,我能找到。”
說著,古年當先一步策馬奔騰。
“……啊?”賀平川急忙跟在后面。
這一條路走得十分筆直,是賀平川印象里的那一條路。但在速度上,卻沒有當初那只類載著自己狂奔來的快。
兩天多過去,在漫漫沙海和寥寥草木間奔波,古年終于在一處地方停下。
他說,腳下有一股臭味。
之后,賀平川開始與他動手在炎炎烈日下刨土,直到拋下去一個半人多高的土坑,古年才舍得用他那寶貴的術法。
賀平川雖有不爽,但也知道這是古年遵照他們老大的意思,不得顯露妖族身份而為之。
ii
雖然用手刨土實在是件很蠢的事,但賀平川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他覺得自己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古年慢慢把腳下的一塊石板頗為費力的起開抬到眼前一看。
“應該是這里不錯。”
然后給予賀平川一個“你還不是太過廢物”的眼神。
賀平川回以白眼。
然而這白眼還沒翻完就被對方一腳給踹了下去。
賀平川哀嚎由近即遠,這聲音維持了一會兒終于“哎呦”了一聲,好似砸在了地上。
不過聽那聲音倒是應該砸得并不嚴重。
再不一會兒,古年飛身下來穩穩的落在地面。
不過腳下東西實在不太好踩差點滑了下。ii
“這什么玩意兒?”
賀平川身下觸感一片軟的或是硬的,除此以外還感覺頗為滑潤。當然,這地方的那個味兒,真是有點熏人。
當他想要用手捏一捏鼻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上也被染上這種氣味了。
“站起來往前走。”
古年沒回答他,不過一雙招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里著實嚇人。
賀平川一個哆嗦,不去看那雙吊在半空的蛇目。只按照古年要求蹣跚前行。
等走了好一會兒,前頭才漸漸有了亮光。那些光是從側壁的星點燭火或是頂上拇指大的孔里射出來的。
這里的頂上難道又不是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