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大廳。
一長一少,兩人已經(jīng)喝了一肚子茶水。
“陳玄什么時候出來。”
中年男子滿臉不耐地說道。
“大人,陳將軍日理萬機(jī)。”
“想必此時正在忙著。”
斐元紹心中冷汗直流,賠著笑解釋道。
沒錯,陳玄此時正在忙著,忙著品茗讀書。
“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百人令。”
“派頭就已經(jīng)這么大了?”
“有什么事,比接待我們還重要嗎?”
中年男子將茶杯扔在桌子上。
斐元紹心中叫苦。
陳玄怎么還不來。
黃巾軍高層的氣場他頂不住啊。
“叔父,我看這個陳將軍,倒是個有趣的人物呢。”
年輕的那人說道。
“就他,也算是將軍?”
“等會兒我定要教訓(xùn)他一番。”
“要是他翅膀再硬一點,還不得飛上天去?”
年輕人對叔父的脾氣,早已習(xí)以為常。
所以不再說什么,只是抿著嘴笑。
“陳將軍到——”
陳玄手捧一本兵書,施施然走進(jìn)屋內(nèi)。
“兩位上官,久等了。”
年輕訪客很是好奇地打量著陳玄。
笑容燦爛,風(fēng)神俊朗,劍眉星目!
好一個氣度非凡的男子!
而且,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年輕!
更難得的是,陳玄居然有一種儒雅之風(fēng)。
這樣的氣質(zhì),似乎只在父親那里見到過。
“你就是陳玄?”
“年輕得很嘛!”
“年紀(jì)輕輕,架子倒是不小!”
中年男子率先發(fā)難。
“事情比較多,來晚了,抱歉抱歉。”
“哼!”中年男子鼻孔出氣。
“不知兩位上官到訪,所為何事?”
“上官嗎?我可不敢當(dāng)。“
“能讓陳將軍百忙之中接見,已經(jīng)榮幸之至了。“
嘲諷。
明顯的嘲諷。
陳玄不為所動,仍然滿臉笑意:
“陳玄哪算得上什么將軍。”
“不過是天師手下一名小卒罷了。”
中年男子臉色稍微緩和:
“我是張寶。”
“這次是奉天師之命,前來論功行賞。”
張寶?
陳玄心中大震。
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張寶。
那么,旁邊那位?
唇紅齒白,面容素凈。
舉止中帶著一種柔弱之氣。
莫不是女扮男裝?
再加上,進(jìn)門之前,聽到說她喊張寶“叔父”。
難道是張角的女兒?
自己的做法,已經(jīng)驚動了張角?
“不敢當(dāng),都是為天師效力而已。”
“你知道就好。”
張寶從袖中掏出一卷書冊,淡淡地說道。
“陳玄百人長聽令!”
“陳玄百人長,在南陽郡析縣,發(fā)展信徒眾多。”
“于太平道有大功。”
“特封陳玄為千人長。”
千人令!
斐元紹由衷地為陳玄高興。
在他心目中,陳玄的功勞又何止一個千人令而已。
但是,太平道內(nèi)部的升遷,自有他的流程。
千人令對于普通教眾來說,已經(jīng)是頂天的職位了。
再之上,那都是張角的親傳弟子。
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