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灰蒙蒙的草原天空,寒流即將來臨。
“嘶!!!”李泰和程處默瞬間想到了什么,猛然倒吸一口涼氣。
“皇兄,你這是要把養殖區的這些突厥牧民,架在火上烤啊!”
程處默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打著哆嗦。
“難怪殿下您來了雁門關已經有四五天,不僅僅沒有召見和整訓那些突厥騎兵,還下令讓他們回歸家庭.....你是要等著突厥那邊派兵來打他們啊!”
李承乾不置可否。
突厥已然是進入到了慢性死亡的狀態。
頡利和突利他們著急得仿若熱鍋上的螞蟻,然而李承乾這邊卻是一點都不心急。
反而就這樣在雁門關暫留下來,每日公務也都快馬送到這邊,再由他處理。
而就在這樣的情勢之下。
鄭午陽,盧文虎這兩個最早接下李承乾教旨的世族子弟,也終于是在雁門關,領了一份“大唐草原招撫使”的差事。
跟隨著大唐的商隊,進入到了草原之中。
“幾位,這些就是要加入我大唐的牧民,他們如今被頡利的部下搶光了牛羊,若是沒有我們的幫助,絕對無法活過這個冬天。”
鄭午陽看著面前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突厥牧民。
吞咽了一口口水。
許是在并州看到的百姓們,日子都過得好起來了,此刻見到如此狼狽的人,竟是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在一旁懂突厥語的商賈的再三提醒下,這才終于回神。
“幾位大人,如今突厥不太平,加上這些人在突厥人眼中,又是可恥的叛徒.....你們保重。”
聞言。
鄭午陽和盧文虎兩人對視一眼,不由深吸一口氣。
“二哥,你更能打,一會兒你帶著幾個人擔任斥候,如果遇到了突厥騎兵,能繞開就繞開,如果繞不開.....”
盧文虎一聲冷哼:“那就讓這些蠻子,嘗嘗我鋼刀的鋒利!”
鄭午陽額頭瞬間冒汗,急忙擺手。
“不!不能動手!”
“在突厥草原和突厥騎兵動手,就我們這些人,十倍都不夠填的!”
“智取!二哥!不要忘了,如今你我也都是大唐的官身.....”
鄭午陽看著對方疑惑的目光,心中疲累,嘆息一聲。
“由我帶領這些突厥牧民,你就在遠處,保持在一個隨時可以離開的距離,要看清楚敵人的身份,如果他們動手,你立刻帶人快速返回雁門關。”
盧文虎一愣:“那你豈不是就完了?”
鄭午陽深吸一口氣:“所以二哥.....咱們兩個現在就在賭桌上了!”
陰沉的天空,隨著寒氣逐漸的在草原之上彌漫開來。
就在鄭午陽他們進入草原,開始了一次次的和死亡擦邊。
用賭命的方式,將一個個流離失所,歸心大唐的突厥牧民,護送至雁門關外養殖區的大約半月有余。
以滎陽鄭氏八族老為首的滎陽鄭氏子弟隊伍,終于抵達雁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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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密密麻麻,幾乎一眼望不到邊的養殖區。
那和中原如今的建筑風格和結構,似乎迥然不同的建筑群,讓已經一路之上幻想過無數次這邊模樣的鄭家族老們,紛紛倒吸涼氣。
“此地突厥牧民,少說已有上十萬.....如此規模,放在突厥草原之上,都是極大的一股勢力。”
鄭志業面色凝重,一路踱步一邊打量著周圍養殖場的模樣,看著里面被突厥牧民們圈養起來的牛羊。
又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這邊突厥牧民們臉上的神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