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武德,亦能殺爾等如殺豬屠狗!”
“頡利死來!”
鄭家這些族老的瘋狂,不僅僅令一旁的阿史那社爾所部目瞪口呆。
瘋狂的模樣,更是讓本就在前不久,被李唐搞出來心理陰影的頡利,瞬間想到了什么很不愉快的回憶。
“該死!阿史那社爾這個懦夫軟蛋,竟然真的向大唐臣服,簡直丟盡了我突厥男兒的臉面,殺,殺光他們!”
慘烈的廝殺伴隨刀劍的碰撞和戰馬的嘶鳴聲,在這片草原展開。
不知過了多久。
損失慘重的阿史那社爾急忙眼瞅著牧民們基本上離去的差不多了,急忙一拉韁繩。
“撤!所有人,向雁門關撤!”
另一邊。
渾身是血,身上更是扎了兩根箭矢的鄭志業,雙目猩紅。
頭冠被打碎,花白的長發散亂在臉頰之上。
身旁鄭氏長房長子鄭午令聽到阿史那社爾的命令,急忙大喊:“族老,該撤了!”
然而。
鄭志業卻是輕輕的搖搖頭,忽然伸手在后者馬匹之上拍了一下,戰馬嘶鳴,瞬間帶著鄭午令朝著后方跑去。
“鄭家子弟!全都給老夫撤!速走!勿要留念!”
“告訴太子殿下,頡利背棄盟約,截殺唐使!我滎陽鄭氏寧死不降!”
鄭志業看著逐漸在一片哭嚎聲中,朝著遠處撤去的自家后輩們。
滿是老繭的手握著馬槊,卻是忍不住的顫抖。
不禁苦笑一聲:“老了,終究是老了.....若是讓老夫年輕十歲,今日定要在這突厥大軍之中,殺個來回.....”
“哈哈哈,長兄倒是總會在這種時候逗趣”
“呵,老二你剛才也就喊得大聲,才殺了幾個突厥狗?老夫已然滅殺十三人有余,被老夫戰馬踏死的更是好幾個。”
鄭氏八騎,靜靜的看著將自己等人包圍起來的突厥騎兵。
盡管身上也滿是傷勢和刀痕,一些地方更是在涌著血。
卻是無一人下馬投降。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那被幾個突厥部將保護在中間的頡利。
“你們唐人,都是一群瘋子嗎?”
頡利咬牙。
剛才就是這八個唐人老東西,硬是沖鋒比阿史那社爾他們還要狠,不像是廝殺,倒像是求死.....
鄭志業冷笑,目光卻是火熱的凝視著此刻頡利的脖頸位置。
好似是在凝視什么至寶一般。
盯得頡利不由身體一寒。
“頡利,今日我滎陽鄭氏算是承了你的大恩,從今日起,必將飛黃騰達,而你......你的首級,就是我滎陽鄭氏獻給我太子殿下的寶貝!”
頡利瞬間大怒。
“哼,還要本汗的腦袋,本汗先要了你們的腦袋!”
“殺!砍下他們的頭顱!若非這些唐人,我突厥何至于此!”
瞬間數道箭矢將鄭志業等八人射穿。
二房族老鄭志杰身體在馬背之上搖晃,手中大刀墜落馬下,渾身箭矢,卻是獰笑著盯著頡利的腦袋。
“你,你的腦袋.....我鄭氏....已然奉上.....”
“咳咳咳....老夫這條命,賺大啦!!!”
看著瞪著一雙眼睛,滾落最后滾落馬下的鄭志杰,頡利身周莫名有些寒氣翻涌。
忽然,他身體一顫。
想到剛才鄭志業幾人明明可以走,卻偏偏選擇了留下來送死的畫面。
“啊啊啊啊!唐人奸詐!”
雁門關。
“嗚嗚嗚~~~”
渾厚的號角聲,隨著雁門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