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要干什么!?”
鐵骨它部的頭領色厲內荏的大喊一聲。
然而,就連他座下的戰(zhàn)馬,都因為面前這氣勢洶洶,殺意凜冽的數(shù)千牧民,連連后退。
“干什么?干什么你這個混蛋還不清楚嗎?”
“上!這個叛徒竟然勾結頡利那幫雜種,果然就像是那些漢人官吏說得一樣,他們根本不想自己勞作,他們只想要我們給他們當奴隸!”
“殺!殺了他們!”
“混蛋,就憑你還想要再號令我們,什么狗屁的部族?那是你們這些頡利走狗的部族!不是我們的部族!”
群情激憤。
這些部族首領們,甚至都沒有任何反抗和逃跑的機會。
瞬間便是被幾個突厥騎兵出身的壯漢,上前一把將對方從馬背之上拽了下來。
“啪啪啪”的幾個大耳刮子扇過去。
瞬間后者便是嘴角帶血,眼冒金星。
“啊啊啊!你們要干什么,我,我可是首領!”
“你們,啊!”
慘叫聲,伴隨著怒罵聲,黑壓壓的牧民此刻聽到這些家伙的叫囂,本就怒火萬丈的內心,此刻更是殺意頓生。
都是在草原之上生活的漢子。
荒郊野嶺的,平日里警惕狼群,警惕別的部族,更是曾不止一次的跟隨突厥大軍南下參加過大戰(zhàn)。
中原人把這些突厥騎兵比喻成惡狼,實則更可以說是一種陳述。
“撕拉!”
一聲尖銳的彎刀出鞘聲音,陡然從一個突厥騎兵的手中傳來。
冰冷的刀鋒瞬間按在了那個被他抓在手中的部族首領的脖頸之上。
鮮血隨著這必定帶著某種破傷風加持的彎刀刀鋒之下滲出。
這人面目猙獰。
“塔什庫爾阿勒普!就你也配自稱是我們的首領,這些年你為了在頡利那種蠢貨身邊獻媚,送了族內多少男人上了戰(zhàn)場,又有多少牛羊被你送去了牙帳!”
“族內老人,在你的手上,有哪一個能夠挺過冬天!”
“就你也配當我們的首領?!”
這人說著,說著兇殘的殺意頓時嚇得那名為塔什庫爾阿勒普的突厥部族首領,身體一顫。
“這些都是大汗的命令,所有部族都要上交的,憑什么怪罪我?”
“老人在草原之上,本就沒有生存的權力,這是長生天定下的規(guī)矩,你.....”
“你放屁!!!”
一聲怒吼咆哮聲中。
一把同樣附魔破傷風的彎刀,瞬間從他的臉頰一側掃過。
“啊啊啊!”凄厲的慘叫聲中,一只染血的耳朵,瞬間落在地上。
看著凄厲悲號的部族首領。
動手之人卻是絲毫沒有任何憐憫動容,反而目眥欲裂的憤怒瞪視著對方。
“你們這些混蛋,就從來沒有把我們當成是同族看待,我們有力氣戰(zhàn)斗和放牧的時候,我們是你們手下拿來搶奪別人的武器。”
“我們老了,就是被你們隨便丟棄的垃圾!”
周圍突厥牧民們紛紛動容。
彭赤站在人群之中,周圍一道道宛若聲浪般的聲討聲中,赫然還有幾個是他們阿爾部族的族人。
此刻他們一個個看著那被圍毆得慘叫連連的幾個部族首領。
臉上盡是同仇敵愾之色。
仿若那掙脫了枷鎖的奴隸,再也不愿意讓曾經(jīng)的枷鎖,捆縛在自己的身上。
彭赤忽然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老實本分的聽從了當初那位程處默將軍的話語,老老實實的當一個雁門關外的突厥牧民,本本分分的帶著家庭過富裕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