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兄?”
李恪看著霎時間,在口中呢喃出“倭寇”二字之后,身周氣場倏然變得森寒恐怖起來的李承乾,不由有些驚疑。
見李承乾臉色竟然難看到,比起當初在渭水看到突厥十萬大軍,還要難看百倍。
急忙出聲安慰。
“皇兄勿憂,不過一千余人,且都是些沒有組織的游兵散勇,長孫尚書如今兼領河東道刺史,如今他的兵馬正好距離登州不遠。”
“算算時間,此刻怕是已經將那些倭國海寇剿滅了。”
李承乾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只是淡淡的將手中的情報遞回給對方,吩咐一聲。
“準備一下,該回太原府了”
李恪:“.......”
看著自家皇兄的背影,李恪不由神色肅然起來,眉頭深深皺起。
盡管只是和自家皇兄共事不過半年,然而李恪卻是清楚的知道,自家皇兄向來都是一個習慣于“以理服人”的存在。
凡是招惹到他的人,當天皇兄就要拿出來切實的正面懲處方法。
當初的太原王氏是這樣,突厥頡利和突利也是這樣,然而偏偏今日,李恪總感覺,自家皇兄在看到關于倭寇登陸,襲擊登州城的事情之后。
卻是瞬間好似換了一個人。
渾身帶著比起雁門關周圍的凜冬寒風,還要刺骨的冷意。
當返回的馬車準備好。
李承乾這邊又交代了一番侯君集這廝,在雁門關的一些要務之后,當即便是準備上車離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一陣焦急的大喊聲,從護衛一側的方向傳來。
李承乾轉頭,便是看到了,此刻正一臉驚怒的拉扯著一道人影的鄭家幾個子弟。
其中,鄭午令這個滎陽鄭氏長房長子,注意到李承乾看來的目光,頓時臉色不由一白。
李承乾瞇了瞇眼,對著一旁卸下雁門關的軍職,返任東宮六率,和他一起返回太原府的程處默使了個眼色。
后者立刻帶著幾個滎陽鄭氏的子弟,走了過來。
“太子殿下,求求您放過我二哥吧,他,他沒有謀反啊!”
鄭午陽剛走過來,便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李承乾蹙眉:“孤什么時候動你們滎陽鄭氏的人了?”
鄭午令急忙拜下行禮:“啟稟殿下,鄭午陽所說二哥,并非我滎陽鄭氏之人,乃是范陽盧氏二房長子,盧文虎,臣這個弟弟被對方蒙蔽,連同并州司馬王青云王大人,三人乃是結拜弟兄......”
鄭午陽焦急解釋。
“殿下,我二哥他也上了草原的,我們一起帶回來好幾千的牧民,好幾次還險些被殺死在草原上,殿下,他身上還有箭傷,都是在草原上留下來的。”
“殿下,他沒有謀反啊!”
李承乾頓時了然。
其實不單單是對方口中的這個盧文虎,五姓七望,趙郡李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等其他幾家,也都有派人來雁門關。
說是為國出征,實際上,不過就都是些拋出來給世族準備謀反,爭取時間的棄子罷了。
李承乾看向程處默。
“這些人如今在何處?”
“啟稟殿下,這些人暫且被關在雁門關的監牢之中,不日將隨同頡利和突利他們一起,押送長安......”
李承乾微微頷首。
目光卻是不再看那跪在地上,不斷叩首的鄭午陽。
轉向對方身后的鄭家嫡長子。
“鄭午令,你父親是鴻臚寺卿,你可知曉,我大唐如今可有倭國的使臣?”
鄭午令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