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一頓皮鞭......”
李世民口中低聲喃喃。
“撕拉”
新封被撕開。
露出里面厚厚一疊的書信。
“咦?這個字似乎有些不太一樣,看樣子不太像是毛筆所寫......”
李世民眼中帶著期待,展開書信第一頁。
下一刻。
“父皇您睡了嗎?兒臣睡不著!”
李世民表情頓時一僵,這個開篇,似乎帶著某種深深的怨念。
一旁,長孫皇后原本精致的容顏上期待的笑臉,也是隨著這一筆開篇,不由微微一僵。
早已經(jīng)領略了這對父子之間“相愛相殺”的她。
幾乎瞬間便意識到,這份家書,或許并不能夠讓自己的皇帝夫君開心。
相反的......
“兒臣承乾,自繼位東宮以來,每日不敢懈怠國事,凡新政所及之要務,盡皆需親自過問,以防惠民之策經(jīng)官吏之手,化食民血肉之苛政猛虎.......”
“然兒臣居于并州,夙夜憂心國事,卻聞父皇每日上不理朝政,下不近子民,每日或龜居于寢殿之中,留戀后宮香軟,或沉溺游走于獵苑之間,獵得三五驕兔,便于皇子之間洋洋得意,自命不凡......”
李世民:“......”
他呆呆的看著一旁,已然是有了想要抽身離去之勢的長孫皇后。
表情有些僵硬得指著信中那一行行近乎誅心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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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逆子是在教訓朕?他是在罵朕是昏君嗎?!”
長孫皇后無言。
最近自從繼位登基之后,李二陛下明顯的就懈怠了很多,這一點其實不用李承乾說,就算是李世民自己也是察覺的出來的。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里。
并州道新政的推行太過示范性了。
以至于朝堂諸公,如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完全不用像是以往那般,在朝堂之上,因為一件事該怎么處理,而吵的不可開交。
最后更是需要李二這個皇帝親自決斷。
李二這位皇帝陛下,大多數(shù)時候,更類似于一個莫得感情的點頭和蓋章機器......
如今不論是六部尚書。
還是長安周邊府尹縣令,皆是想要趁著世族之力大敗之時,乘勢而起的,幾乎每個人都訂閱了并州道的《大唐新報》。
李世民宛若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然而,李承乾此刻書信之中誅心的內(nèi)容,卻是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
“兒臣所言,固然有失父子綱常之禮,然我大唐百廢待新,恰是百官竟力,萬民修養(yǎng)之天時,兒臣放肆,今冒天下之大不韙,以子訓父......”
“君者,天下臣民萬物之主也。惟其為天下臣民萬物之主,責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將有所不稱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無不備,而以其責寄臣工,使之盡言焉......”
李承乾言辭激烈,毫不避諱的“以子訓父”這等的話語講出來。
更是氣得李世民此刻好懸沒有當場把后面的書信一股腦撕掉。
“好啊!太子好文采!哈哈......朕如今也算是有幸能夠讓朕的好太子,給朕做文章了!”
字字誅心且絲毫不給他留有臉面的文章,氣得他手都在此刻禁不住的顫抖,口中咬牙切齒說著夸贊的話。
那額頭之上跳動的青筋,卻赫然已經(jīng)表明。
這位皇帝陛下,已經(jīng)在思索是使用藤條,還是馬鞭來收拾這個太子了.....
繼續(xù)往下看著。
一旁長孫皇后輕咳一聲,指著自家寶貝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