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供飯食?
崔孝國一愣,隨即已然是明白了自家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當即恭敬領命。
“殿下放心!保證不會讓這些禿驢吃到哪怕一粒糧食!”
李承乾無語,嘆息一聲,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孝國啊,孤什么時候說過,不能讓他們吃一粒糧食了?他們坐在這里超度這些可憐人,那便是以身入地獄,為佛門贖罪,自然不能吃東西。”
“可若是他們怕死,不想入地獄,那孤還會強求他們不成?”
崔孝國一怔,有些似懂非懂,忽然注意到一旁自家指揮使大人的眼色,瞬間腦海中靈光一閃。
“屬下明白!怕死乃是人之常情,屬下會讓錦衣衛為那些大師扶正名聲,就算是佛門之人,畏罪也是人之常情,佛門高僧也是人,并非佛!”
“哈哈哈!是個機靈的!”
兩人絲毫沒有背著這些佛門高僧的談話,傳入眾人的耳中。
慈凈和尚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三十多雙或是無神,或是憎恨到恨不得吃他們肉,喝他們血的眼神。
緩緩坐在這些被采生折割之人外面一圈的一個蒲團上。
隨著沉心靜氣良久。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途賣切夜他......”
一陣陣梵音自慈凈和尚的口中吟出,而后隨著周邊一個個佛門高僧紛紛入定,開始念誦經文。
原本剝去了金身的佛陀像,此刻竟也終于是帶上了幾分神圣威嚴之感。
只不過。
這股威嚴錦衣衛嗤之以鼻。
東宮六率不屑一顧。
而那些被佛門惡僧殘害的可憐人們,更是紛紛憎恨著怒目而視。
返回長安皇宮的馬車之上。
李承乾閉目養神。
同樣坐在馬車之中的李恪,卻是眉頭微蹙。
“皇兄,咱究竟是滅佛,還是不滅佛,為何臣弟現在倒是有些糊涂了?”
李承乾輕聲哼了一聲,依舊閉著眼睛。
“這便已經難住你了?滅佛又如何?不滅又如何?”
李恪咬牙:“那些佛門欲壑難填,留著只會是禍患啊,如今黃河水利的款項還有一個大口子,一千萬貫啊皇兄,就算如今咱們有了節制靈州和涼州的權力”
“但是咱就是把吐谷渾整個國家的人都論斤賣了,都賣不了一千萬貫啊。”
李承乾嘆息一聲,終于是緩緩睜開眼睛。
“老三,你最近怎么總是這么急躁?你統御錦衣衛,更是需要沉得住氣才是。孤又沒說不滅佛。”
李恪被自家皇兄這翻來覆去的話,整得是真的有些麻了。
“不是,皇兄你......”
李承乾擺了擺手,微微搖了搖頭。
“孤且問你,佛門于社稷而言,可有用處?”
李恪皺眉,思量了一下:“有是有一些,百姓信佛,更會選擇逆來順受,便于地方官員管理。”
李承乾不想糾正這個弟弟些許言語上的偏差。
“那么,孤再問你,何謂佛?”
李恪無語了:“皇兄,臣弟對這些禿驢的東西,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參禪之學,臣弟如何能知。”
李承乾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神色肅然,語重心長。
“順我者佛,逆我者魔!”
李恪眼睛瞪大,瞬間腦海中好似想通了什么,隨后又有些茫然起來。
“可,可是皇兄,你安排的那幾個看病的太醫,可都是出身道門的啊,有他們在,又有專人照顧那些人飲食,那些人又對佛門恨之入骨。”
“他們如何能夠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