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上皇!參見副帥!”
房玄齡之子房遺愛,李靖之子李德謇一身并州新軍的新式戎裝。
本就英姿勃發,一副少年將軍模樣的他們,在經過了新軍的淬煉和訓練之后,如今身上已然是有了一個為將者該有的穩重和兇狠。
此刻在看到走過來的幾人之后,立即筆挺的敬了一個軍禮。
李靖站在李淵身后,看著自己幾乎好似脫胎換骨的兒子。
眼底深處不由閃過一道欣慰和驚喜。
盡管還沒有真正的見識,新軍在戰場上的表現,但就從李德謇此刻身上的氣質上,也多多少少能夠看得出來,被太子殿下封為寶貝的并州新軍。
必然不凡。
他輕輕咳了咳。
“太上皇此行乃是御駕親征,軍中不稱太上皇,你們該稱大帥!”
房遺愛,李德謇兩人頓時再次一敬禮。
“參見大帥!參見副帥!”
“呵呵,好好好.....都是我大唐的好兒郎吶。”李淵笑呵呵的勉勵著,目光卻已經是克制不住的,朝著幾人身后的那一排排漆黑鐵管看去。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房營長,你們這個炮營,可準備完畢了?”
他看著已經站在這一門門的大炮前,宛若一桿桿標槍的并州新軍炮兵,雙目之中帶著火熱。
他是在太原的軍工廠,見識過這些漆黑鐵管子的威力的。
那一聲聲轟鳴聲中,當時將標靶的位置,直接轟成了稀巴爛。
就連加固過的城墻和磚石,都通通轟塌。
房遺愛立即點頭。
“啟稟大帥,新軍第一炮兵營,共計八百門神威大炮,已經全部準備完畢!”
“隨時可以開炮!”
“好!哈哈哈”李淵一張老臉之上,頓時帶上了幾分紅暈。
看著遠處,那城頭之上,還飄飛著高昌國旗幟的東鎮城。
嘴角不由噙上一抹殘忍興奮的冷笑。
一旁,裴寂小聲開口。
“大帥.....最好還是能盡可能的減少損失為好,這城墻若是轟塌了,最后還要咱們安排人修,這東鎮城馬上可就是咱們的......”
然而。
話還沒有說完,李淵卻是眼睛瞬間一瞪。
“屁話!此戰乃是朕御駕親征的第一戰,朕這個太上皇,自登基以來,對外鮮有出手,都是老二那逆子東征西討,他倒是威名赫赫。”
“如今這天下,有誰還知曉朕?”
“朕當年也是從戰場上,刀口舔血,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鐵骨頭!”
他一一揮手,直接制止了一臉糾結,還想要說什么的裴寂。
“朕沒有忘記承乾說的,那一個月三十萬貫的事情,但這一仗,朕就是要借高昌國這些蠢貨的腦袋,告訴告訴西突厥的那幫蠢驢!”
“當年那個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才能穩坐長安的李淵,乃是形勢所迫!”
“如今攻守易型了!當年朕失去的尊嚴,還有放突厥蠻子入關的罵名,朕偏是要用他們的血!”
“洗的干干凈凈!”
“房遺愛!”
“到!”房遺愛頓時腰板一挺。
李淵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猛地抽出腰間的元帥佩劍。
指著那東鎮城的方向,便是厲聲下令。
“給朕狠狠地轟!轟垮他們的城墻,轟碎他們的士兵!讓這些不知何為天威的西域蠻夷,何謂我大唐之怒!”
“是!”
房遺愛立刻轉頭便是開始下令,炮兵陣地這邊,各個炮兵班排,開始輪流分批次裝彈準備。
李淵又立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