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王宮大殿之中。
正穿著女子衣著,一臉羞憤,卻不得不強顏歡笑著在眾目睽睽之下,翩翩起舞的高昌王麹文泰,此刻隨著這位西突厥使者的到來。
這舞卻是怎么都跳不下去了。
左腳踩右腳,或是扭腰被一旁伴舞的姬妾撞到......
“唐皇陛下!我們大汗說了,你們打著給統(tǒng)葉護可汗報仇的借口,占領我們西突厥屬國高昌的行為是不正義的!”
“還請貴國,即刻撤出高昌國全境,并向高昌國賠償!”
這個突厥使者,說得乃是唐話。
然而。
話音剛落,原本還熱熱鬧鬧的大殿之中,卻是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就連那些負責演奏的高昌國宮廷樂師們,此刻都被對方這大膽又荒謬的言論,嚇得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
李淵:“???”
他舉著手中的酒杯,動作直接僵在了原地。
微微張嘴,毫無表演痕跡的露出一個和在場所有唐軍將領們,仿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詫異表情。
他轉(zhuǎn)頭,看向了坐在他下手一側(cè)位置的英國公李靖。
卻見后者幾乎也是在同一時間,轉(zhuǎn)頭朝著他這邊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
眼中那種不敢置信的迷茫情緒在此刻忽而得到了呼應。
他們.....耳朵沒出毛病。
出毛病的是西突厥肆葉護可汗的腦子!
“砰!”
李淵原本還因為麹文泰的表演逐漸變得無趣,而有些無聊蕭索的表情,忽而間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手中金樽酒杯猛的朝著地上一砸,指著那突厥使者,剛要說什么。
卻是因為太過于激動,一時間話到了嘴邊,竟然是卡住了。
然而。
這等反應,落在那西突厥右?guī)拐叩难壑校瑓s是大唐被西突厥如此忽然的警告,嚇到的表現(xiàn)。
那股子面對波斯和阿拉伯等國家時候的蠻橫表情,此刻也用在了如今的大唐身上。
“我們家大汗說了,突厥不想和大唐開戰(zhàn),但實在是大唐的行為讓我們大汗忍無可忍,對我們的屬國動兵不說,還將這里的子民全都貶為了奴隸,我們大汗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如今我大汗已經(jīng)召集三十萬大軍,若是唐皇不想開戰(zhàn)的話,就請即刻退出高昌國。”
“并且將你們從頡利和突利他們手中奪走的草原,盡數(shù)還給我們。”
嘶!
逐漸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幻聽的在場其他唐軍將領們,也是一個個的瞬間酒醒了大半。
一雙雙帶著幾分貪婪血絲的眼睛,盯著這個還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西突厥使者。
盤膝而坐,雙手卻是在膝蓋上一張一合,時不時急不可耐的朝著太上皇李淵的方向看上一眼。
李淵的手因為激動而有些哆嗦。
干咳了兩聲,好似憋著什么表情一般。
“突厥使者你剛才說,西域諸國向你們突厥求援,然后你們肆葉護可汗就發(fā)兵三十萬,要攻打我大唐?”
突厥使者一仰頭,滿臉張狂倨傲。
“沒錯!西域諸國,本就是我們突厥屬國,甚至很多國家的王室,還都是我們大汗的親族,大唐對他們動手,那便是對我們突厥動手!”
“西域的事情,我們突厥管定了!若是大唐識相的話,就最好乖乖撤出。”
李淵連連點頭,然而,連同另一邊魏國公裴寂,和宋國公蕭瑀等人一般無二,幾乎就要壓制不住的嘴角,卻是無一不在說明,此刻在場所有人聽到這個“噩耗”的“沉痛”心情。
“咳咳,你剛才還說,要讓我們將我大唐的鎮(zhèn)北道割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