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錦衣衛這么快直接找上自己。
那只能說情況的緊急程度,已經超出了字面上的意思。
錦衣衛伏在李承乾耳旁,小聲稟告。
“殿下,那陵提婆說象雄國主李彌夏失言,要讓吐蕃把公主薩瑪嘎,嫁到象雄,才會和吐蕃達成聯盟,不過這倒是給了松贊干布動手的理由......他以象雄侮辱大唐,侮辱您為理由,對象雄動兵了。”
“算算時間,以如今吐蕃的兵力,象雄怕是已經快要被拿下了。”
李承乾微微瞇眼,眼底寒芒一閃。
“哼!倒是變聰明了,知道打著孤的旗號做事,但是......孤的旗號,可不是誰想打就能打的......回宮!”
李承乾起身,一旁阿史那屈利趕忙從荷包之中掏出一枚唐銀幣。
擺在桌子上。
諂笑著又仿若跟屁蟲一般,跟在了李承乾的身后。
返回陽成宮的馬車外,阿史那屈利的聲音再次傳來。
“殿下,給老臣一支兵馬,老臣半年時間,就能把吐蕃滅掉!”
“老臣愿立軍令狀!”
李承乾:“......”
當李承乾回到陽成宮,來到壽功殿的時候。
剛一進來,就看到了風塵仆仆,甚至帶著幾分狼狽的泥婆國王子,那陵提婆。
后者在看到李承乾之后,眼中頓時迸發出一股激動的光芒。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吐蕃對象雄動兵了,我父王勸說他們要聽聽您的意思,但是他們執意要直接動兵.......”
已經知曉了事情的李承乾,如今再次聽到,倒是神色如常。
聽著那陵提婆那進步太多的唐話,不由輕笑兩聲。
“王子不用著急,慢慢說,孤的名號可不是誰想要借就能借的,松贊干布不過就是想要借機吞并象雄罷了,孤有的是辦法,讓他吃進去多少,就吐出來多少。”
聞言。
那陵提婆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他是脫離了隊伍,提前在一支護衛的護送下,全力趕來太原府的。
眼下押送奴隸的隊伍,才剛剛進入大唐的隴右道。
畢竟象雄國的鄰國,就是他們泥婆國。
如若吐蕃把象雄滅了。
他們泥婆國更加危險不說,將來在奴隸貿易上,被吐蕃掐脖子的情況將會更加嚴重危險。
泥婆國不得不急。
他一五一十的將當日噶爾東贊面見他父王烏達亞·德咓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又說明了在他出發的時候,吐蕃就已經對象雄國動兵的事實。
李承乾微微頷首。
壽功殿之中。
被李承乾召集而來的太原府重臣們,也是不由沒有緊縮。
“殿下,松贊干布此舉,無異于是陷你于不仁不義,若是不加管束,恐怕之后好處都讓他松贊干布得了,惡名卻要殿下您來背!”
滎陽鄭氏鄭午令皺眉開口。
“殿下,臣的意思是,出兵!吐蕃能如此跳,終究還是因為有幾分實力在,把松贊干布剁了喂狼,再把他那三四萬的精銳斬殺大半,我不相信,吐蕃還能跳起來!”
“大不了事成之后,再扶植出來一個新的贊普嘛~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哈哈哈哈”
這是今日正巧回來述職的侯君集說的話。
壽功殿眾人頓時笑聲一片。
對于泥婆國和象雄國而言,是火燒眉毛的要緊事。
但在大唐這尊東方神龍的面前,不論是借機擴張的吐蕃,亦或者戰火要燒到家門口的泥婆國,都不過只是不堪一擊的螻蟻小國罷了。
李承乾聽著,心中無奈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