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片雪花,看著此刻神色如常的乾樓和武士彟兩人。
對乾樓這個錦衣衛(wèi)指揮使,他不敢說什么。
但是。
“難怪太子殿下能夠讓應國公主持皇家銀行那種機要衙門,面對誘惑仍然能夠沉著自如......老夫今日也算是服了!”
武士彟側身,沖著顯德殿的方向拱手。
“皆是殿下厚愛,武順那丫頭還是有不少毛病需要管教的。”
乾樓沒說話,徑直朝著錦衣衛(wèi)的衙門而去。
而與此同時,皇后立政殿之中。
聽著自家長子太子的解釋,長孫皇后卻是一臉的欣慰。
“順兒那丫頭是個知書達理的,性子柔弱,正妃不合適,但側妃卻剛剛好,加上英英擔任正妃,以她果敢的性子,有她們兩人今后幫你把控后宮,母后也能安心一些。”
一旁的韋貴妃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臨到眼前了,反而沒有克制住那份心思......看樣子少了當初的那份警惕,連太原王氏王銘這樣的人物,終究也難免做錯選擇。”
陰妃一只手撐著下巴,明明是生養(yǎng)了五皇子李佑的一個女人。
如今坐在長孫皇后的身旁,竟然莫名帶著幾分清純活潑的氣息。
“哼,那也是他們活該,不過,我一開始押的側妃人選是潞國公的女兒侯茜雅呢,這個丫頭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怕不是要打得潞國公十天半月下不來床......”
李承乾含笑聽著長孫皇后她們議論的話語。
王銘他們今日的冒失,可以說是一時沒能抵擋住誘惑。
但往深了說,何嘗不是,世族的心思又在作祟呢?
李承乾眼底寒芒閃爍。
五年了啊。
五年想來能夠讓很多人的記憶變得模糊,忘記了他李承乾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了......
“青雀,吏員晉升改革,世族官員的數量還要再繼續(xù)往下壓,三成還是高了,壓到一成半吧!”
當晚李承乾來到甘露殿,將這句話一說。
李泰頓時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
他今天一直在這里處理文書,很多預算相關的文書,雖說也有馬周高士廉他們這些長安內閣成員審核。
但他身為監(jiān)國魏王,還是需要認真重新看一遍。
“皇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李承乾輕輕搖了搖頭,站在甘露殿的窗戶旁,看著外面飄蕩的雪花。
卻是口中喃喃。
“沒什么......不過是最稀松平常的,狡兔死,走狗烹的戲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