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莊家。
想到這里,他的心里又沉悶起來。
自己只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畸形賭徒,真的還能有未來嗎?
方正跟他進(jìn)了屋,孟成給他倒了一杯茶,呆在旁邊,表情有點(diǎn)猶豫。
他其實(shí)是想問方正借點(diǎn)錢的,這幾天沒錢賭博讓他非常難受,感覺全身都在癢。
可是自己才剛認(rèn)識他,開這種口肯定有點(diǎn)不妥。
方正將他猶猶豫豫的表情看在眼里,笑問道: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話直說,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
方正的話無疑給了孟成信心,他斟酌著說道:
“老大,你能借我一點(diǎn)錢嗎,我知道第一天認(rèn)識就開口不好,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方正吹了一口茶葉,問道:“多少?”
“我...我想借1000塊錢。”孟成原本想借1萬的,可是又覺得剛認(rèn)識不太合適。
“沒問題。”方正爽快點(diǎn)頭。
孟成心里暗喜,卻見對方又接著問道:
“不過你要告訴我,借錢做什么。”
“以前賭博欠了一點(diǎn)錢,不過我現(xiàn)在沒賭了,只是還有一點(diǎn)債務(wù)沒還。”
方正心里了然,放下茶杯,道:
“因?yàn)橘€博欠債,所以你就殺了你母親來騙取保險?”
一句話驚的孟成臉色大變,他慌亂辯駁道:
“你...你聽誰說的?我沒有,治安署都調(diào)查了,那是一場意外。”
方正搖了搖頭,嘆道:
“你知道嗎,我們混社會的從來不將自己的家里情況告訴其他人,就怕禍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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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我們這種人都不能想象一個人要狠到什么程度,才會殺害自己的生母。”
兩句話勾起了孟成內(nèi)心深處最痛苦的記憶。
他迎著方正的目光,表情變幻莫測,從疑惑到懺悔。
片刻后,他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涕淚橫流,傷心欲絕。
“你說的沒錯,是我害死了我媽。”
“我是家里的獨(dú)子,我爸在我9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是我媽含辛茹苦將我養(yǎng)大的,她沒讀過書,掙不到輕松錢,就只能扛水泥搬沙袋。”
“她身高很矮,只有一米5,體力還不到男人的一半,所以她只能比別人更吃苦。”
或許是在心里壓抑太久,終于有一個人聽自己傾訴。
孟成痛哭流涕,哽哽咽咽道:
“我媽一天要工作十幾個小時,一個月也只能掙兩三千塊錢,甚至還不夠我一分鐘輸贏。”
“她這么多年掙的錢都被我輸?shù)袅耍环址e蓄都沒,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有病都是硬扛。”
他忽然使勁揪著頭發(fā),喃喃道:
“我的罪孽太重,我這樣的人就不應(yīng)該活在世上。”
方正吁了一口氣,默默掏出手機(jī)。
相比刀疤臉,他覺得這種情況還是交給法律審判才更加合適。
“正哥,你是要報(bào)警嗎?”見到方正手上的手機(jī),孟成開口問道。
“沒錯。”
孟成擦干眼淚,目光堅(jiān)定,道:
“正哥,你不用報(bào)警,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媽在下面肯定很孤獨(dú),我要下去陪她。”
“遺書我早就寫好了。”
孟成從抽屜掏出一封信遞給方正,道:
“正哥,死之前,我能求你兩件事嗎?”
“你說。”
“我死了以后,你能把我埋在我媽旁邊嗎?”
“房間抽屜里還有一封信,是我寫給我媽的懺悔信,你能替我燒給她嗎,我想告訴她,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