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老歪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和婦女招招手。
兩人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后,透過門縫朝外面瞅。
月光下,院子鐵門外隱隱綽綽的站著好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個個剃著禿頭,香煙在月光下一明一暗,看起來痞氣十足。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社會人來了。”
婦女低聲問道:“他們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別開門。”老歪低聲道:“他們進不來,自然會走。”
……
三驢子是城西的小混混,日常混跡于城中村這一塊。
他手下養(yǎng)了五六個小兄弟,平時靠著在小賭場里放漂為生。
城西以前是大刀門的地盤,像他們這種小混混只能在大刀門的夾縫中討生活。
賺的錢還要上交一部分給大刀門做保護費,日子一直過的緊巴巴的。
不過令他奇怪的是,大前天,大刀門竟然一夜之間就被人滅掉了。
據(jù)說兇手是一個叫殺身會的新組織。
今天上午殺身會開大會,他得到消息,很想去看看熱鬧。
可惜他沒收到請?zhí)Y格不夠。
三驢子非常無奈,只能眼巴巴的聽著老大吹噓殺身會是如何吞并了烈火幫和兄弟盟,如何在清河市一手遮天。
殺身會的會長只是派了一個代表,就將秦烈和肖震西治理的服服帖帖。
三驢子對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會長不由的敬仰萬分。
混社會能混到這種程度,真踏馬是祖墳冒青煙,太牛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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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點,三驢子帶著好不容易攢下來的5萬塊錢,準(zhǔn)備去場子里放漂。
結(jié)果跑到小賭場一看,場子竟然關(guān)門了。
打電話給賭場老板,狗日的竟然說他去幫治安官找失蹤小孩去了。
三驢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個賭場老板不開賭場,去幫治安署找小孩?
這是踏馬的有大病吧。
三驢子只得悻悻離開,結(jié)果沒過幾分鐘就接到了老大的電話。
老大讓他在城中村幫著找三個失蹤小孩,說是殺身會會長打的招呼。
誰能找到失蹤小孩,以后就能得到殺身會的庇護。
三驢子恍然大悟,難怪狗老板寧愿歇業(yè)一天也要去找孩子。
原來這里面有貓膩啊。
三驢子立馬精神了,丟下手中所有的事,召集全部小兄弟,沿著西郊城中村挨家挨戶搜索。
搜了半個小時,搜到了眼前這家。
三驢子感覺這家很可疑。
房子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破破爛爛不像是有人居住,院子里卻停了一輛車。
三驢子將鐵門拍的砰砰響。
“快點開門,老子知道里面有人。”
門后的老歪和婦女交換眼神,低聲道:“他在使詐,別管他。”
三驢子看了看墻頭,吩咐手下:“翻進去。”
這是一棟自建民房,圍墻有兩米多高,墻頭上埋著一些碎玻璃。
接到老大的指示,一個黃毛小弟蹲在地上當(dāng)起了人梯。
另一個寸頭踩在他肩膀上,看了看碎玻璃,朝下面的人伸手,“拿把武器過來。”
下面同時伸出幾只手,武器五花八門,有砍刀,有扳手,還有鋼管。
小弟接過扳手,梆梆梆將附近的碎玻璃敲碎。
然后將衣服搭在墻頭,手腳并用爬上墻,雙腿一彎就跳了下去。
客廳內(nèi),老歪透過門縫看到這一幕,頓時嚇的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