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1月20日晚。
維持二十天的美洲公投被迫停止。
其中負責主持公投的獨立派領導人,在與妻子同床時,因神經毒素麻痹而死。
美洲的本土派系和親明親英法派系,都受到巨大的打擊,有諸多高層和領導人死于刺殺。
這二十天里,整個美洲的上層社會都處在一個混亂階段,大部分人都在想自己下一秒會不會死。
紐約城。
“墨瑟,這美洲的中部平原真是個好地方,地廣人稀沒有衛星,正是建立基地的好地方,平常訓練還沒人打擾。”
帶著墨瑟來出差的帕里亞,穿著一身黑紅色正裝,腋下還夾著一個黑色公文包。
墨瑟道:“但這里治安并不好,說不定半夜會有一群非法的牛仔跑過來。”
美洲每年給舊大陸提供大量的資源和稅收,同時還有著強大的經濟恢復能力,唯一的缺點就是城市外的小鎮鄉村治安不好,當地的警察和軍隊很少會管這些地帶,只看中提供稅收和經濟增長的大城市。
“治安不好豈不是更好,你還能拿那些惡徒的腦袋來給士兵們見血,一舉兩得。”
帕里亞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圖紙。
“基地圖紙都給你畫好了,就差我們在這里建立分部,等公司分部建成,第一個任務就是給你建一塊基地。”
墨瑟查看圖紙上的基地框架,發現上面的結構和曾經的黑色守望總部非常相似。
“你竟然還記得黑色守望的結構,這可是讓人難以忘懷的地方。”
“我怎么可能忘記那里,這可是我住到成年的地方,我對這里的環境了如指掌,甚至螞蟻的數量我都知道。”
帕里亞將自己辛辛苦苦畫的圖紙放回公文包里。
這個世界的紐約和另一個世界的紐約有很大不同,本該在31年建成的帝國大廈,早在十年前就建成,且風格是東亞明式風格。
進入紐約,如果不看當地人的膚色和聽對方的口音,還以為來到順天或應天。
曾經西進的美國,一頭撞死在大明的軍隊臉上,讓這個世界少了一個大攪屎棍,多了一個可以隨便壓制和壓榨的殖民地。
來到這片土地上的帕里亞和墨瑟,通過順天人的身份證明,毫無阻礙的得到一張營業執照,并收購一家臨近破產的建筑公司。
公司只是明面的掩飾,賺錢更多是為了擴大規模和掩蓋沖突,為日后工廠民轉軍做準備。
花了一天功夫解決完問題,帕里亞帶著墨瑟來到一家偏僻咖啡廳。
偏僻角落里,帕里亞拿著兩個杯子和一個裝滿咖啡的鐵壺走過來。
“別看這里是個普通的咖啡廳,實際上是一個情報販賣地,這里的老板曾經是殷商宣慰司廠衛的地方總督,人脈和情報網涉及整個美洲。”
“還有一點,就是這家的咖啡不限量,喝到死都沒人管你。”
墨瑟聞著咖啡的味道,發現這家咖啡廳的咖啡味道還不錯。
“你對這里怎么這么了解,看來劉晨光發展的不錯。”
無視杯中滾燙,帕里亞像喝酒一樣一口將咖啡喝下。
“這孩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努力,在廠衛機構里發展了許多暗線。”
“還有孫安,靠著朱恒照太子的關系,在地方刑司當二把手,預計再等半年,這刑司一把手一走,就能混個正三品,就這速度三年內混個督撫并不難。”
帕里亞挑選出來的人,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其能力智慧放到官場中,可以碾壓大部分人。
墨瑟依舊忍不住問道:“你就不怕他們在最關鍵時刻,突然背叛我們?”
“他們不會背叛,到死都不會。”帕里亞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