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什么時候有這么多錢過?
何況現在家里田契地契房契都被她從公婆房間里找出來,抓在了她自己手里。
而她真賠牛的醫藥費,則是因為,她到底以后跟寡婦沒兩樣了,加上她并不想回娘家,娘家那日子還不如她在這個村里繼續生活呢。
既然以后還要在這個村里生活,還是少得罪人的好。
何況這錢又是里正讓賠的,這不賠的話,不僅又會得罪姜寧寧家和蕭硯家,畢竟是這兩家的牛,還會得罪里正。
所以這錢,肯定是要賠的。
而跟姜寧寧家都鬧的這么難看了,她又不是傻子,大房和二房這關系肯定是修復不了的。
因而,能不再結仇就不再結仇吧。
所以她才仍滿臉堆笑。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姜寧寧在院子里,雖然沒說話,但看沈春花滿臉笑的樣子,就覺得沈春花是比朱氏他們要圓滑很多。
家里都有三個人被流放了,連丈夫都被流放了,沈春花竟然還對他們笑的起來。
甚至看不出沈春花有一絲難過和怨恨。
相反,沈春花似乎還比以往要開心,就跟家里現在她最大的樣子。
足見,沈春花對姜大安、朱氏、姜長財三人沒什么感情,還因為現在能當家做主極其高興。
以前沒分家之前,就是在一個屋檐下住著的,沈春花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孫氏和姜生財自然也清楚。
就是面上看著和氣,但實際也是個極其惡毒之人。
不然當初也不會總是想著讓他們家寧寧嫁給她娘家那個叔叔。根本不管他們家寧寧的死活。
她娘家那個叔叔至今還沒法再娶一個媳婦,不就是因為已經被他打死過兩個媳婦了,已經沒人家愿意再將女兒嫁給他糟蹋了嗎。
所以,看賠的錢的數額對,孫氏和姜生財都道:“數對的,你走吧。”
顯然不歡迎她的意思。
沈春花仍滿臉堆笑:“欸、欸,那我就回去了。”
孫氏和姜生財是理解不了沈春花他們這種人的,故而,見沈春花走了,也就不管什么沈春花了,一個又洗菜,一個又劈柴。
姜寧寧也收回了視線,繼續乖乖練字。
她不管沈春花到底是個什么人,但只要不來找她家麻煩,她可以不管。
不然她也絕不會放過。
……
從姜寧寧家院子門口離開,沈春花就回家了。
回到家,看姜楚楚還沒做好晚飯,她立刻就罵了:“不就做個飯嗎,怎么這么慢!你還要不要吃飯了?!”
以前有婆母在,她自然要讓著這個小姑子,但現在婆母都被流放了,這輩子也別想回來了,她干嘛還忍著?
何況以往這個小姑子,仗著公爹、婆母的勢,沒少給她臉色看,挑她的刺。
姜楚楚一邊哭,一邊手上更快的做飯,一邊心里不停地罵:
都怪那丑八怪家,要不是他們不肯放過她爹她娘她大哥,她嫂子怎么可能敢騎在她頭上!
看姜楚楚這個妹妹又被罵了,躺在竹椅上搖晃的姜二安仍一點不在意。
他只要日子沒以前差就行了。
雖然現在大嫂當家,但他還是可以跟以前一樣,好吃懶做,可以早上睡到想什么時候起來就什么時候起來。
何況大嫂今天還給了他一百文錢呢。
不像他爹娘,以前他找爹娘要點錢,爹娘摳摳搜搜摸半天,頂多也只給個幾十文。
……
翌日,鎮上,姜寧寧他們剛蒸好一籠餅皮,便開始有人來這條街吃早食了,賣早食的攤販都吆喝起來了,孫氏四人就也想跟往常一樣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