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約莫一個時辰過后,新的棺槨到來。
可蓋著的尸骸,有些已經被踩斷,已經不成樣子。
若就這樣將他們收斂,鬼醫鐵定寒心。
獨孤幽和趙十三眉頭深鎖,一時不知所措。
他們可以想象,若鬼醫知道這事,該有多么傷心,多么憤怒。
不知何時,賀憐玉已經站在了庭院的臺階上。
看著這一切,她不禁小步上前。
“獨孤將軍,奴婢斗膽,有一言不知能不能說?”
獨孤幽見是賀憐玉,畢竟她是蕭萬平的貼身丫鬟,便深吸一口氣回道:
“你說吧。”
“奴婢覺得,死者為大,不如將尸骨復原再行入葬,會不會...好一些?”
這種場合她能站出來說話,確實是需要勇氣的。
“我們也想,可都斷裂成這樣了,如何復原?”
獨孤幽指著滿地的碎裂尸骸,無奈一聲嘆息。
“不是有鬼醫先生在?”賀憐玉出言
“鬼醫?”
獨孤幽看了一眼蔣宗源。
“鬼醫是大夫,復原這些尸骸,豈不是輕而易舉?”
“對啊!”獨孤幽重重點頭:“先生對人體骨骼,必然十分了解的。”
聽到此,蔣宗源立刻說道:“我去請先生。”
“不,你守在這里,我去。”
蔣宗源不知道鬼醫的身份,若聽到此事,鬼醫反應激烈,難免暴露身份。
危急關頭,獨孤幽還是不含糊的。
“老趙,保護好侯爺。”
“嗯。”趙十三微微頷首。
來到鬼醫住處,見他拿著一瓶酒,對著嘴猛烈灌著。
同時雙眼猩紅,眼角有淚痕。
獨孤幽輕輕將房門反手關上。
“先生,你都知道了?”
“砰”
將酒壺重重砸在桌面,鬼醫咬著牙。
“我都看到了。”
低下頭,獨孤幽重重嘆了口氣。
“是我們無能,沒能保護好尸骸。”
他非常自責。
“不怪你們!”
鬼醫雖然憤怒,但還不至于不分黑白。
“蕭萬昌手持圣旨,他可以做任何事,就算侯爺清醒著,也不能阻止。”
說著,他仰頭又是一口酒。
“只怪那蕭萬昌,假公濟私,故意挑釁,該死!”
鬼醫緊握雙拳,那酒壺幾乎要被他捏碎。
獨孤幽上前,拍了拍他肩膀。
“你放心,待侯爺清醒,不會放過蕭萬昌的。”
以他對蕭萬平的了解,獨孤幽敢做出這樣的保證。
閉著雙眼,深深吸了口氣。
鬼醫恢復些許冷靜。
“獨孤將軍,難為你們了。”
苦澀一笑,獨孤幽頓了片刻,繼續道:“好在尸骸都在,管家已經重新買了三具棺槨,你現在可以大大方方出現,去盡孝。”
“盡孝?”鬼醫有些困惑。
“尸骨...尸骨被他們踩得四分五裂,先生可去將他們拼湊完整,再行入殮。”
聽到這話,鬼醫眼角狠狠抽動。
幾息過后,幾滴淚水落下。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你們死后,還得受這般凌辱。”
“小英,為父答應你,一定讓那些惡人下去給你們賠罪。”
我一傻皇子,你計較什么